“唉,姜师弟,留步留步。” 齐长生快步走到姜离身边,抱怨道:“你也不等等我,师兄我可是为了帮你,要被关三日禁闭了。” “明白了,师兄,我有空会去看你的。”姜离一脸的无慈悲。 要不是你这说单口相声的,他说不定还能多钓几个冤大头上来,也不会只赚四百善功。 总不能明天上风云台了,还惦记着赚善功的事吧? 【倒也不是不行。】 一行文字在眼前划过。 至于齐长生被罚面壁的事,小意思了。 就这齐师兄过往的行为,思返谷面壁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去年冬天他曾想去鼎湖中的常春岛偷窥女弟子沐浴,结果半道就被抓了,面壁了三个月,也不见他咋样。 “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对师兄,噗嗤——” 齐长生一脸哀怨,看起来想做出個怨妇表情,结果还没表演,自己就先笑场了。 看起来,他确实是一点都不将思返谷放在眼里。 姜离边走边问:“齐师兄这一次受云长老推荐去参加那个什么论剑会,有什么收获?” 外门长老是没法收徒的,齐长生能和云长老产生联系,甚至发展到可说是门生的地步,就只有一个,便是和云长老走一样的道路。 他们都是炼器师。 孑然一身的云长老可谓是将齐长生当成真正的子侄辈,不光是将一身技艺倾囊相授,还特地推荐他去参加四年一度的器道盛会。 齐长生年纪轻轻就能融合道人、铸剑师两个道果,马上就快要晋升七品道果炼器师,少不了云长老的提携。 “害,别提了。” 一说到论剑大会,齐长生就无奈,“长途跋涉近半个月才到那举办论剑大会的论剑海,本以为能开开眼界,没想到这次论剑大会差点就发展成了全武行。” “师弟你是不知道,这一次论剑大会,有人对传统的炼器之法提出了异议,认为器成之期该是自然而然,而非是一定要定在四九、八九、九九等日子,让不少前辈为之震怒。然后他们就各自纠集人手,开始争论。” 齐长生将论剑大会的详情娓娓道来。 概括一下,大致就是理念上的矛盾。 传统的炼器师认为,器成之时当合吉数,也就是四九三十六、八九七十二、九九八十一等数字,比方说煅烧三十六天,捶打四十九天,再熔炼个九九八十一日,大器方成。 而提出异议的炼器师则是认为,炼器当全心全力,将技艺悉数发挥,而非是为了合吉数而刻意放缓或加急节奏,控制器成之日。此等行径就相当于强行让婴孩早产或者难产,于器无益,于道有害。 双方就分歧矛盾展开讨论,最后谁也没法说服谁,就要拉开架势打一场,器道的未来只有强者才配拥有。 也就是有些与会的强者出手干预,才让这一架没打起来,否则的话,齐长生说不定就要成齐短命,直接被余波殃及,死在那里了。 “最后两方相约在半年后再行争锋,届时双方以自身理念各铸一剑,以器争高下。” 齐长生道:“也就是说,这要命的论剑大会在半年后还会举行,师弟伱等着看吧,到时候可能还会打一场。”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姜离奇道。 “因为半年后,论剑大会就在我们鼎湖派举行,”齐长生摊手耸肩,“师弟你莫要忘了,我派也是铸剑大派,史书记载的第一口剑,就是在我派老祖宗手上诞生的。这一次论剑大会,叫的最响、吵的最欢的,就是我派的开阳长老了。” “到时候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得点便宜,像我,这一次就捞到几个储物袋。” 齐长生从袖中取出个金丝锦袋,递给姜离,“喏,分你一个。” 最低级的储物袋也要三千善功,约等于六个周明云······ 姜离见之,不喜反惊,“你想要什么?” 他以狐疑的眼神看着齐长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也没什么,哈哈,”齐长生苍蝇搓手,“就是师弟你曾经的大作,那个《少侠阿宾》的后续······” 会在道法阁里塞《折花手》的云长老,他喜欢什么不用多说了。作为云长老的得意门生,齐长生自然也是近墨者黑,对那方面颇感兴趣。 而姜离,他在最拮据的时候,曾在齐长生的帮助下匿名写书,赚取了第一桶金。 没办法,谁叫他无依无靠,虽是世家子弟,但没有什么支持呢。 “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姜离很是艰难地道。 但是储物袋真的很诱人啊。 齐长生是狗大户,他姜离可不是。接下来姜离还要用善功兑换其余的九品符箓,更新自己的攻击手段,在他的计划中,兑换储物袋都要排到八品以后了。 可恶啊,拿这种东西考验干部,这让姜离怎么忍得住啊。 这时候,姜离相当怀疑自己的道果能力,【求返其真】不是正心诚意,不受外魔侵扰吗?怎么姜离感觉自己的抵抗力变弱了呢。 还是说这就是自己的本心? ‘不行,不能受外物诱惑,除非······’ 【除非加钱。】 姜离一本正经地道:“加一个条件,帮我调查内门弟子罗仪离开武曲坪后,去了哪里。” 出了这么大事,罗仪肯定是要去找那姜逐云的,说不定此时他就已经和姜逐云碰面了。 他这师兄向来路子很野,知交遍宗门,不像姜离,为了肝功法而只将交情限定在少数人身上。将这事交给他,也许能找到那姜逐云的一些蛛丝马迹。 此事攸关自身安危,姜离觉得,为此也不是不能再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