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被染成既黑既黄红。
肆意的昏暗正在侵蚀世界,
随着余辉消淡,不由得有种太阳会不会消失的恐惧。
我瞅着时间,将纸人从背包里拿出来平放在桌子上,让它蒙上落日昏黑的滤镜,
齐琦瞪大眼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我下意识要回答,可又想到什么,闭上了嘴巴。
她抿抿嘴巴扭过头去。
嘀哩嘀哩的电话声打破两人间的生疏。
我接起电话,大概二十秒左右后挂断:“嗯,我知道了”。
最后一丝昏黄照耀在我脸上,但很快逃窜走了。
教室内最后的光线也就是我手中的手电
将手电筒照向天花板明显要比照向单一方向的照明范围要广,朦胧能看到与我隔着两张桌子的齐琦在注视着我。
我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落幕,孤寂.....
渐渐我才发现,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算盘,强子....学校最后的女性朋友也成了鬼。
最近自己见证了太多人死......
将纸人整整齐齐摆放好,我也取出千年棺材钉对准纸人的眉心,
乌黑的长发几乎延伸到桌子外,那双猫眼石眼睛好似活了一样,
借着微弱光亮反亮出细长瞳孔。
乍然我像是被猩红的纸人,死死盯住,
漆黑,满是铜锈的细长倒三角棺材钉抵住纸人眉心,稍微一用力就能贯穿那脆弱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