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对此做什么无谓的期待呢。但幸运的是,这辈子她有家了,有了很爱她的家人,有了给她依靠的族人。
安清对如今这种状态还是相当满意的,她可以把胤祺当朋友、同事,甚至是亲人,但绝不会代入恋人的角度,用上辈子一个师姐的话说,不谈恋爱屁事没有。所以,当时赐婚后没多久她就知道了这后院有个刘佳氏很是受宠,五阿哥竟赶在她这个福晋进门前匆忙地给对方请封了侧福晋,明显是在为她撑腰的意思,宠妾无疑了那会家里所有人都在为他担忧,只有安清自个没太当回事,宠妾就宠妾呗,没有刘佳氏还总归有旁人,她争的从来不是这个若说是安清自己个,什么体不体面的,其实也不是这么重要,大不了关起门来过她自己的小目子就行了。但她身后还有整个科左后旗,那她在这紫禁城里代表的就不能只是她自己,还代表着他们整个部落,和她阿爹阿娘哥哥们的面子,那就不一样了。腰板该硬起来的时候必须要硬,否则丢的则是所有的脸面,
“既如此,那您今日又何必呢?”翠柳不解道
既然要给爷留情面,在前院又何必和爷说那些话呢,多少还是伤感情的,且不如做足了不争不抢的样子,也好让对方愧疚几分。安清却摇了摇头,人与人之间相处,不能一味地追求息事宁人,有时也要及时地摆出自己的底线,表明态度,否则长久下去,对方可能真的会忽视你所有的感受,当然,这并不是说胤祺人不好,而这就是人性。
就像她之前同哥哥们说过的那样,无论到哪里她都会让自己过的好的
在某种程度上,她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攘外必先安内,这对安清也是同一个道理
此次的事,她给胤祺留了一定的余地,但同样也会要求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让她这个福晋在后宅之中的地位稳固下来这样她才能腾出手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安清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很清楚,她的志向从不是做个拘泥于后宅相夫教子的妇人,上辈子就不用说了,这辈子家里人更是没有拘着她,没得她自个如今却认命了的道理。前院,书房内,
马祥偷偷地看了眼坐在上首的主子,大气不敢喘一下
胤祺坐在桌案前,周身气压低的要命,他手指不停地翻着手中的账本,沙沙的翻书声在这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刺耳。这是安清临离开前给他留下的,说是之前刘佳氏上交给她的账本,里面有问题的地方已全被她用朱砂批注出来了他看了一圈下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克扣下人和其他妾室的分例,做假账贪墨银钱,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最重要的是这般漏洞百出的账本,刘佳氏为何敢这般堂而皇之的交给安清,无非就是倚仗着这账本是用汉字所写这也确实是她高明的地方,若不是安清一笔一笔给标出来,即便是胤祺看起来都有些费劲,些竟不管是皇家,还是满洲勋贵,平日大多使用满文的居多胤祺自然也不傻,很快想到刘佳氏的另一层用意,她此举无非就是想借此给安清这个福晋难堪罢了。也不要狡辩说什么用习惯了汉文之类,从圣旨赐婚到成亲,这中间隔了大半年的时间,重新誊抄个满文账本又能费多少功夫,届时一起移交过去就好,她这分明就是存在僭越和轻视的心思。胤祺啪’得一声把账本重重丢在了桌案上,亏他之前一直觉得刘佳氏老实本分,管账上又有几分能力,这才把这后院暂交给她管着,没想到竟是个心大的。马祥下意识缩了缩了脖子,心道刘侧福晋这次还真是撞到枪口上了啊
他家主子虽性情温和,待人宽厚,但他向来最容忍不了的就是吃里扒外和贪墨欺瞒的行径
好家伙,她这是一下子全给占齐了啊
若说刘佳氐真如外面传的那般,是这五阿哥后院的宠妾,那尚目还有回旋的余地,但马祥清楚,刘佳氏并不是,就连当初皇上给主子赐婚后,主子着急为刘佳氏请封侧福晋之事,也都是另有有情,。
但是呢,这刘佳不管怎么说都替主子诞下了长子,还是目前这后院唯一的孩子,说不定看在小阿哥的面子,还真能让她逃过一劫。“查的如何了?”胤祺抬头看向他,冷声问
马祥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立马上前回道:“回禀主子,已经顺藤摸瓜找到那遥言的散播源头了,是阿哥所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宫女,据她招供,是赵嬷嬷使银子收买了她,让她把这谣言散播出去的。若说没有福晋提供的线索,这事查起来说不定还得费上些时间,但这带着疑似结果去查自然就容易的多了说罢,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据那小宫女交代,之前黑福晋的传言也是赵嬷嬷所为。胤祺双拳紧握,眼底的赛芒又甚了几分
“主子,可要奴才去东配殿把赵嬷嬷拿来审审?”马祥试探性问道
胤祺神色不明,沉思了片刻,道:“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当翠柳兴冲冲跑来转述对刘佳氏的处置结果时,安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完全没料到事情竟会处理的这般迅速,本以为怎么也要拖上几目的,就冲着这办事效率,康熙历史上对胤祺这个儿子的评价显然还是低了些遇事当断则断,没被情感扰乱了理智,已然是一般人能睥睨的了。
据说刘佳氏哭着将此事全推到了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