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 姜玄将这个名字记下。 这样就不愁到了古水城中,不知道该从何开始了。 更有甚者。 哪怕为申祖开船的不是林震南,他作为古水城中的武林魁首,找到他,难道还怕找不到那个开船的人吗。 想到此处。 姜玄又往外看了看天空。 雨还在下。 所幸他也不急着赶路,便在吃完后又歇息片刻。 “驾!” 半个时辰后。 天空逐渐放晴,空气中满是青草的芳香。 姜玄骑在马上,挥挥手作别了野店的爷孙,继续往古水城去。 “嗯?” 向南走了四五里。 姜玄正在赶路,迎头便撞见了两匹正啃着麦田的野马。 不对。 不是野马。 马背上装着马鞍呢,再看看马鞍和两匹马的样式,要是他记得没错,这是刀疤客和他儿子的马吧。 人呢? 姜玄看看左右,发现只有马在,刀疤客和他的儿子却不在这。 叮铃... 受到惊扰。 两匹马打着喷嚏,踩着麦田跑远了。 姜玄也不去追,而是顺着官路继续前行。 大概走了两三分钟,入眼,西边的一個草坡上,一名少年正跪在尸体前嚎啕大哭。 “唒...” 姜玄拉着缰绳,策马上了草坡。 入眼。 刀疤客满脸黑青,左臂上插着一支袖箭,致命伤是封喉的一剑。 “周围满是打斗的痕迹,看来刀疤客是走到了这里,受到了埋伏,然后在左臂中了毒箭后,与敌周旋稍许,最后毒血攻心,方才被人一剑封喉。” 痕迹是会说话的。 姜玄目光扫过,只见周围的草地都快被人踩烂了,说明双方在此最少对峙了一炷香的时间。 然后刀疤客身上的伤口不多,致命点在于脖子上的剑伤,说明对方人不多,大概率是一个人,而且是个使用软剑,走单帮的独行侠。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 看伤口就知道了,封喉的那一剑很窄,如果对方用刀或者正常的铁剑,留下脖子上的伤口不会这么薄。 再联想到二人在野店内的对话。 他们好似是受一个叫高相国的人雇佣,来这边追杀一个叫半月郎君的采花贼的。 剩下的就简单了。 大概率是半月郎君洞察了父子二人的行踪,特意在此设下了埋伏,先用毒箭伤了刀疤客,然后又纠缠着不让他走脱。 时间一久。 毒血攻心,刀疤客的半个身子都麻了,只能让儿子快跑,自己留下与半月郎君搏命,结果终是不低,被半月郎君以软剑所杀。 嗯... 再看看大哭的少年。 半月郎君虽然杀了刀疤客,可他的实力恐怕不高,也被临死反扑的刀疤客给伤到了,所以才没有斩草除根,去追刀疤客的儿子,而是先行退去。 这少年呢。 苦等一会见父亲没有跟来,就忍不住又跑了回去,于是就有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想清前因后果。 姜玄微微摇头,从马背上取下了一把小铲:“江湖便是如此,你杀我,我杀你,我没有什么话好讲,只有一把小铲,送给你,你去葬了你父亲吧。” “多谢大侠。” 少年擦着眼泪,好似要将姜玄记下一下。 “大侠...” 见姜玄要走。 少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忙道:“我在那面馆中,听你对林震南,林大侠很感兴趣,我也没有什么能报答伱的,只跟我爹行走江湖,听了不少江湖秘事,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 “哦!” 姜玄本想到了古水城在打探林震南的消息。 现在看,倒是不用等两天后了,于是打量了少年一会,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点头道:“你要是没地方去,这两天就先跟着我吧,我确实有能用到你的地方。” “谢谢大侠。” 少年磕了两个头,然后卖力的开挖。 姜玄没有帮忙。 少年也是入了流的武者,虽然修为不高,才堪堪练皮而已,但是挖个坑还是没问题的。 一小时后。 坟建好了,还立了块木碑。 姜玄也没闲着,将一匹逃跑的马拽了回来,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铁云。” “哪里人?” “大旗镇,铁家。” “行...” 姜玄将缰绳丢给铁云:“上马,随我前行。” 驾! 驾!! 两匹马奔行在官道上。 姜玄通过交谈得知,铁云与其父亲铁心,都是活跃在岚国江湖上的赏金猎人,以追捕被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和采花贼为生。 一年前。 半月郎君以小厮的身份潜入了相国府邸,坏了高相国女儿的清白身。 高相国大怒,不但下了朝廷的通缉令,还找来了铁心父子让其一路追杀。 “半月郎君的修为不高,只是初入一流之境,厉害的是轻功与易容。” “我爹是少了防备,不然一对一,十个半月郎君也敌不过我爹的开山刀。” 骑在马上。 铁云还在为父亲的死鸣不平。 “林震南以前是做什么的?”姜玄对铁云和半月郎君的仇恨并不关心。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非常普通的官兵抓贼游戏,铁云的父亲铁心也好,喜欢坏人清白的半月郎君也罢,只不过是两个一流境界下的小家伙,并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听我爹说,林震南以前是古水城下,四海帮的一个中层帮众。” “实力也不高,普通二流水准吧。”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次出海后,再回来的林震南突然实力大增。” “他先是在人前展露出了一流实力,然后又当众揭露,帮主杨四海与海盗勾结一事,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