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的小办法,就是用二十八枚各处收集来的厌胜钱,压住卧房四角,就能免灾。据传曾经有人就这么做过,后来他所住的巷子起火,整条巷子都烧没了,偏偏烧到他所在的卧房时,忽然起风下雨,叫他幸免于难。”
桑雀收好手里的铜钱,“那我能再找他们要二十七枚吗?”
余大哼笑,“别人主动给你才有效,你去索要就没那个意思了,走吧,过去看看接子仪式。”
余大带桑雀走到张员外家正门口,桑雀看到大门左侧悬挂着一张用红绳绑缚的弓和六支箭。
管家和小厮们派发完红封之后,一个八字胡的员外郎骑着马从侧面的巷子里出来,绕回正门之后下马。
宅子正门里面,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头上绑着防风的抹额,还有些月子里的富态,身后跟着一个奶娘,抱着襁褓之中的孩子。
这时,桑雀感觉襁褓中那孩子周围有些漆黑的影子,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让人感觉很不好。
张员外走到宅子正门左侧,取下弓和箭,分别射向天地四方。
“桑弧蓬矢,本太古也,天地四方,男子所有事也,望我儿得四方鬼神护佑!”
随着箭矢射出去,襁褓中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周围那些黑影也烟消云散。
张员外把弓交给管家,上前抱起襁褓中的孩子。
余大和桑雀站在人群后方,余大给解释道,“那是桑木做的弓,蓬草做的箭。接子仪式是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在大门左侧悬挂弓箭,待到孩子出生满三日之后,再由父亲射箭驱散四方邪恶的仪式。”
“比起只写命帖,进行过隆重的接子仪式,孩子得到的庇佑更多,也能更顺利的长大,减少被邪祟侵扰的几率。”
“鬼祟,也是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之辈,一些仪式和祭祀的声势越是盛大,鬼祟越不敢出现。”
桑雀突然想把自己的草纸本拿出来做笔记,老余今天早上就这一小会,给她输出的知识有点超过她脑容量了,她真怕自己记不住。
“老余!老余!可找到你了!”
一个白役气喘吁吁地跑来。
“马蹄巷那边出事了,整个巷子的人都在家中昏睡不醒,我们查不出什么原因,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