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下意识的去捂自己的孕肚,那里孕育着她和这个男人的小生命。
这一刻的她,又殇又怨;
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厉邢……厉邢,你在吗?你是不是又在扮半面佛去诱骗童晚书啊?”
客房门外,传来了任千瑶的声音,“你这么欺骗童晚书,把她当猴儿耍……难道她一点儿也不生气吗?”
不得不说,任千瑶茶起来的时候,是真的茶。
三言两语,就把童晚书的怒气值给充满了。
厉邢的面容冷沉了起来: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精!
“别理她……”
可还没等厉邢把话说完,童晚书已经站起身朝门边直奔过去,径直把门给打开了。
“厉邢在呢!你们随便聊。”
童晚书直接把任千瑶请了进来。
“厉邢,你闭着眼干嘛啊?你哥说你是异瞳,我还不信呢……你就让我看看呗!”
任千瑶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厉邢,你脖子上的纹身简直酷得不要不要的……应该是贴的吧?那多麻烦啊!还不如直接纹一个呢!这是什么图案?怎么一半儿像佛,一半儿像魔啊?厉邢,你睁开眼看看我嘛!”
任千瑶对眼前有着纹身的厉邢十分的感兴趣。
她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了厉邢的身上。
厉邢没有作答任千瑶任何话;
而是冷沉着面容,健步朝窗口走去,然后径直一跃而下。
“厉邢……厉邢……你要去哪儿?你就知道爬童晚书的窗……我的房间就在二楼主卧,我在房间里等你!”
任千瑶见厉邢跃窗离开,她整个人都不爽了起来。
这客房童晚书实在呆不下去了,她便拿起几本书走了出去。
走出客房的童晚书,刚好遇上了门外的厉温宁。
“厉医生,今晚我陪你。”
“啊?你又陪我啊?”
厉温宁微微一怔,“你还在生厉邢的气呢?”
“也生你的气!”
童晚书委屈的哼声,“你竟然跟厉邢一起骗我!”
“对不起啊晚书,厉邢他……他威胁我……我……”
厉温宁欲言又止,“晚书,你别生厉邢的气了。他就是玩心重!回头我一定批评他,给你好好出出气!”
“好,那我等着。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童晚书有那么点儿激将的意思。
她知道厉温宁性子又面又软,靠他去批评厉邢,只能是不痛不痒。
说完,也不等厉温宁作答什么,童晚书便直接进去了理疗室。
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呆在厉温宁的理疗室里,无疑是最安全的。
不但可以避免厉邢的骚扰;
也能避免任千瑶的无时不刻的抓人!
童晚书刚在理疗室的陪护床上躺下没多久,任千瑶便杀了过来。
没能找到厉邢的她,此时此刻就像个被点燃的爆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她身边的人炸个天翻地覆。
“童晚书,你是什么时候跟半面佛勾搭在一起的?”
任千瑶怒声质问着正翻看着平面广告配色杂志的童晚书。
“我没勾搭他。是他装成半面佛骗我的。”
童晚书平缓着口气,“我现在已经跟厉邢一刀两断了,就等着办离婚手续呢!”
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她不敢去激怒任千瑶。
万一被任千瑶知道她怀的是厉邢的孩子……
估计等不到明天天亮,任千瑶都会想办法强迫她打掉。
以任千瑶为爱扭曲的性格,童晚书绝对不敢冒这个险。
她当然也考虑到离开厉家。
但弟弟晚杰还需要厉医生给他做手术。
最近厉温宁正给童晚书分析着病理,大概在一个月内便会有结果。
无论如何,童晚书都要等到厉医生给弟弟晚杰做完手术才能离开。
就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咬着牙,她童晚书也要熬过去。
“等着办离婚手续?呵呵……”
任千瑶哼声冷笑,“童晚书,你忽悠我呢?你真舍得跟权倾京都的半面佛先生离婚?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名媛千金等着往半面佛身上扑,怀里送吗?”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童晚书微叹一声,“一个在白马会所里,挥金如土;且视女人如玩一物的花心菜,她们喜欢就让她们扑去吧!反正不是我的菜!”
“童晚书,你究竟有没有跟半面佛睡过?”
这才是任千瑶最为关心的。
“没有……我只跟叶琛睡过。”
童晚书回答得很平静,“叶琛是我的前男友……我一直为他守身如玉着。”
不等任千瑶再发问,童晚书又补上一句:
“你放心,等厉医生给我弟弟做完手术,我立刻、马上,就跟厉邢离婚。要不离,你打死我!”
“童晚书,你最后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我真会打死你!连你弟弟一块打死!”
任千瑶那如蛇蝎般的心肠,再次彰显了出来。
“你要敢动我弟弟一下,我就永远不会跟厉邢离婚。我就耗着你,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成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