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奸细,我家就住在附近!”
大路上被突然拦下的女孩听到北凉骑卒说自己是北莽探子,心中顿时慌了,连忙开口争辩,转身想要逃走。
“嘿嘿!是或不是,跟爷回营中就知道了。“
“军爷我带你回去,交给将军慢慢审问。”
北凉骑卒策马快速追上女孩,伸手就将她捉上了马背,随机这群军卒继续策马上路,徒留女孩的哭喊,在大道之上不断回荡着。
“我不是奸细,我家就住在附近!”
“阿爷,阿哥,快来救秀秀……”
“我不是奸细……”
女孩无助的哭喊声中,还夹杂着一群骑卒们放肆的笑声,等这群人上了官道,更是肆意了起来。
褚禄山麾下的谍报组织拂水房,在凉地之中凶名赫赫,别说只是抢个农家女子,就连一些世家大族的嫡女,也都有被褚禄山手下强行掳走的。
官道之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远处迎面而来的方向,女子的哭喊声和男人肆意的笑声传来,马车的窗帘被人掀开,红麝探出脑袋看向离得最近的一名侍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好像是拂水房的人,在抓探子。”
旁边的侍卫其实也属于北凉军的一员,自然听说过拂水房的名声,也大致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类的事情,毕竟算是上官丑闻,不好明着讲。
“这样,不好……”
徐信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依旧是只有几个字,但所有听到他声音的人,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徐信这些时日,结合自身所学开创出了一些秘法,就比如这种仅靠只言片语就能让别人明白自己意思的手段,有了这個法子,学习黄蛮儿的人设,就容易许多了。
红麝抬头,向着侍卫确认道:“小王爷说了,这样的事情不好,让他们住手,把人放了。”
“是!”
这群侍卫的头领也来到了马车旁,闻言连忙应声,然后带上两个人,策马拦上了那群北凉骑卒。
马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就和这群人撞上打了个照面。
“哪有奸细说自己是奸细的,都说自己不是,可在我们拂水房的审问之下,还不都是乖乖招供。”
就在这个时候,徐信他们就是听到那个抓了农家女的骑卒在争辩,并且他还压低声音威胁道:“兄弟,这是我们将军要的人,劝你还是不要多管……”
“不听话!”
徐信的声音又是在马车里响起,接着那骑卒就直接飞了出去。
“锵锵锵……”
突兀的变故激起了这群兵卒的自然反应,纷纷抽出自己的马刀指向马背上突然出现的那道身影。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刀指着小王爷。”
侍卫头领顿时怒了,喝令道:“给我把他们的刀通通下了。”
当下护卫马车的侍卫们立刻上前,将这群跋扈的骑卒全部扯下战马,下了他们的兵器。
“找人。”
徐信又是吩咐道,侍卫们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去找褚禄山。
徐信正想着找理由教训褚禄山一顿,就碰上这种事,也算是赶巧了。
接近武当山某处拂水房据点内,正在一边喝着人乳,一边处理公文的褚禄山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便是抬头看向窗外,耳朵一动一动,听到了一些轻缓的马蹄声。
“将,将军,小王爷来了,要见您……”
这时有拂水房的探子来到门口禀告,褚禄山闻言皱眉,放下手中盛满人乳的玉杯,迅速走向了外边。
“这黄蛮儿来找我有何事?”
褚禄山心中疑惑,但也很快来到了外边,见到了徐信,也见到了他那一群被教训过的手下,还有一个迅速在眼前放大的拳头。
“哎呦!小王爷你这是……”
褚禄山没想到徐信和他刚一照面就直接动手,很快那张胖脸上就多了两只熊猫眼,而且他整个人仰倒在了地上。
“教训!”
徐信依旧言简意赅,但这一回有红麝来翻译。
“褚将军,小王爷说了,这次的事情是给你的教训。”
“他要你以后,不要再强抢民女,不然的话,他会一次次的教训你,教训到你听话为止。”
徐信对褚禄山这人自然是没好感的,但难受的是,这家伙算是“自己人”。徐信不好路见不平宰了这禄球儿,当然是只能用拳头教训他懂事。
这褚禄山他是迟早要弄死的,区别只在于,在弄死这死胖子之前,多多压榨这人渣的剩余价值,算是给他积一点阴德。
“哎呦,你们几个王八蛋,抢人就抢人,怎么会惹上黄蛮儿这个傻……啊……”
徐信等人教训过褚禄山一顿之后便是离开了,挂着熊猫眼的死胖子在手下的搀扶下好不容易起来,才训了没两句话,就被去而复返的徐信又揍了一顿。
徐信的耳朵还算灵光,这死胖子居然敢骂他,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王爷,禄球儿知错了,知错了,我这就宰了这群畜生……”
褚禄山第二次挨揍,不敢再骂徐信了,便是拿那些办砸事的手下撒火,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