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衙役一开口,刘正兵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紧接着便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妹夫。
乐平县县尉马廷志。
“你……”
对上刘正兵不可置信的表情,马廷志嘴角缓缓扬起,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直到……
“哈哈哈哈!刘正兵,你没想到吧!没错!老子投靠县令了!哈哈哈哈!”
“为什么?!我们才是一家人!我刘家都把我亲妹妹嫁给你了!”
刘正兵还是不敢相信,马廷志居然会背叛他,背叛刘家。
听了他这话,马廷志大笑的脸色缓缓平静下来,逐渐变得狰狞!
“住口!你刘家何时有把我当成过自己人,在你们眼里,我马廷志不过是帮你们掌控县衙的一条狗!
一条只会汪汪叫的狗!
还有马乐那个贱人!你不会不知道你妹妹那种水性杨花的货色现在在哪里吧?
在他娘的清乐寺,跟她那个老相好清静和尚苟合!
老子受够了!受够你们刘家,那個贱人带给老子的屈辱了!
今天就全部还给你刘家!
你刘家不是势力大吗?
不是一家独大吗?
不是这乐平县的土皇帝吗?
那好,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刘家有什么手段!”
说完脸色狰狞的马廷志大踏步走向了周正海,拱手道:“县尊!”
周正海一脸微笑的缓缓点头。
马廷志快步走至他身后站定,恶狠狠的注视着对面已经被他刚才的表现给震的没反应过来的刘家众人。
而听着刚才马廷志的话,周围的头头脑脑全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也是知道刘家那位大小姐的风光事迹的。
容不得他们不知道,当初刘家嫁女,结果新婚之夜,新娘居然不在家,反而是在城外的清乐寺待了一晚上。
据说当天正好有在清乐寺住宿的香客大早上看到这位马家的新妇穿着衣衫不整的婚服笑盈盈的挽着清乐寺最俊俏的和尚清静走出禅房。
至于为何一大早这位马家新妇为何会跟一个俊俏和尚一起从禅房出来,还那般模样,这到底干了什么,是个人都知道。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马家新妇水性杨花,马廷志也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但是碍于刘家势大,倒也没有人敢当着刘家人的面谈论此事,但是看向马廷志的眼神就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而这种蕴含着别样意味的眼神,马廷志足足受了三年!
三年!
故而此刻的爆发,既然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在这刘家的重要时刻准备着这位刘家大小姐居然又跑去会情人去了。
这也就难怪马廷志会如此模样了。
感受着众人戏谑的目光,刘正文兄弟二人从呆滞中回过了神来心里不仅埋怨自己那个那个妹妹,把他嫁给马廷志是为了拉拢他的,但是没想到最后拉拢不成,反而成为了双方决裂的导火索。
这下事情有点难办了……
脸色阴沉的左右扫视一圈,刘正文没有理会一旁看热闹的钟长文等人。
反而是看向周正海道:
“周县令当真是要对我刘家不利?
县令可知道一旦我刘家出事,这整个乐平县可就会瞬间瘫痪。
乐平县大大小小的经济命脉可都掌握在我刘家手中。
想必周县令您也不想乐平县的百姓在乐平县买不到一粒粮食吧?”
周正海面无表情的听着刘正文的威胁之语,却没有说话。
而就在刘正文以为他要服软之际,那群待在一旁的头头脑脑忽然有人高声道:
“周县令莫慌!
若是刘家断粮!我钱家必定续上这乐平县之粮食供应!”
刘正文猛的转头看了过去,众人也都看了过去,赫然便见说话之人便是除刘家之外乐平县最大的粮商钱家的家主。
只不过他不是一向都是收刘家的粮食来卖的吗?
怎么会?
刘正文也想不通,当即便愤怒道:
“钱明!你钱氏粮铺的粮食都是从我刘家买的,安敢说出可以续上我刘家断粮之举!”
钱家家主钱明笑呵呵的走了出来,先是笑着对周正海拱了拱手,随即这才回答道:
“自我钱家经营粮食生意以来,一直就被你钱家钳制着,你钱家把控了整个乐平县的粮食产出,每逢灾年便提高价格,迫使我钱家也不得不以高价卖粮,使得百姓无粮可吃,以方便你刘家兼并百姓土地。
辛苦县令大人在三年前上任之后便帮某积极联系外县粮源,时至今日我钱家已经与外县粮源形成了稳定的供应,也钱家将不再受你刘家的钳制!
你刘家既然想断乐平县的粮,那我钱家就不客气的笑纳你刘家的生意了!”
听完他这话说的刘正文猛的转头看向周正海,惊骇道:
“你居然早就在布局了,你好深的城府!”
但是周正海却仍旧只是面带微笑的站着,没有回答他。
刘正文咬咬牙又道:“就算你们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