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板凳带着强风袭来,赵俊却只是脸色淡然的站在原地,就那么双手轻轻往前一伸!
下一刻!
就听咔嚓一声!
袭来的板凳在赵俊手掌内气吞吐间碎成了满地粉末,在下一刻,赵俊的右手便径直穿过了满天的粉末,精准的掐住了赵佶的脖颈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
“老四,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脑子,分不清形式。”
冰冷的话语从赵俊口中冷冷吐出,赵佶被掐着喉咙举在半空之中,喉咙被扼住导致喘不上气,阵阵窒息感不断传来,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的使劲想要将掐住自己脖颈的赵俊的手掰开,然而那如同钢铁铸就一般的手臂任凭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撼动分毫。
他哪怕用力用到青筋毕露了,然而对于赵俊来说却依然跟挠痒痒一样,没有半点影响。
强烈的窒息感让赵佶感到阵阵晕眩,身上也渐渐没了力气,双眼瞳孔都开始逐渐扩散。
逐渐的青筋毕露的双手也渐渐软成了面条,无力的垂了下去。
忽然,一道慵懒中带着着惬意的女子声音在一旁响起:
“你如果就想这么随意的杀了他,不如直接一点,加把劲很直接捏碎他的喉骨,与现在也不差分毫。”
赵俊抬头望去出声的正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树下静静看书的四嫂孟玉如。
手中劲力一收,随手把已经昏迷过去的赵佶给丢在地上,赵俊拍了拍手笑着走了过去,一边来到树下的石桌旁,在孟玉如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赵俊一边笑着道:
“怎么会?朕只是许久没见到四哥了,一来四哥就给朕送了份大礼,朕也只是回礼而已,怎么会想杀了他呢?
四嫂,别来无恙啊!
上次见四嫂还是在朕大婚的时候,一别经年,四嫂容颜依旧,可你我之间的身份却已云泥之别,这当真是物是人非啊。”
孟玉如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叹了口气:
“你明知道他脑子不好,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这世上之事,千变万化,谁又能知晓往后的事。
时过境迁,当初的六皇子如今已成了这诺大国家的一国国君,而我们一家却成了国君的阶下囚,如此境遇不过是世事无常的徒之奈何罢了。”
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的捧着呡了一口,将茶杯在手指尖轻轻的转动着,赵俊看着碧绿的茶水脸色平静道:
“脑子不好不是做错事的借口。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理循环之事不可能因为他脑子有问题就不予追究。
身为皇子,与图谋篡位的造反者不顾国家利益,不顾百姓安危引外邦蛮夷入境,屠我百姓杀我子民,毁我百姓家园,夺我大宋百姓财物,这一桩桩一件件,不单单是只算在丁家的头上。
他赵佶定是要背一部分的,甚至作为皇室,他更要罪加一等!”
“那陛下想要怎么做?”
孟玉如目光看向赵俊,眼神直视着他的眼神,郑重的问道。
“死!”
赵俊放下茶杯,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眼。
“那我呢?”
孟玉如又问。
“四嫂是个聪明人。”
孟玉如笑了,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突然绽放,肆意的释放着自己的魅力,让人目眩神迷。
笑容只绽放了刹那,便又缓缓收敛。
孟玉如扭头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赵佶,眼中神色异常的复杂。
眼神逐渐迷离,思绪陷入回忆,口中缓缓述说道:
“那年得知被赐婚的时候,我是极其不情愿的。
谁都知道四皇子胸无点墨,行事鲁莽暴力,着实不是世间良配,而我自幼读书,自命女中状元,丝毫不比那些东华门外唱名的才子差上分毫!
然而,女子终究是女子,纵使再有才华,在这個时代也没有我等女子可以施展才能的空间。
圣旨一下,拒绝便是抗旨,再再加上这门亲事乃是圣上和太尉都有意促成的,我就算再反对也没有用,最终只能妥协。
嫁于你四哥后,他霍然就如同传言中那样,鲁莽没脑子且暴戾!
一点都没有人君之象。
但稀奇的是,他对我却是异常的好。”
孟玉如忽然嫣然一笑,转头看着赵俊:
“陛下敢信吗?从成亲到现在,四皇子都未曾对我动过一次手。
反而是我经常恨铁不成钢的对其拳脚相加,他却也从来不记我的仇。
于是我就想啊,在这样的时代里,也许能遇到这么个人已经是我的幸运了,我也就渐渐的认了命,开始用心替他筹谋,他也够听话,朝中四皇子的势力渐渐壮大了起来,就连老五都在被不断压制。
然而,一切手段在庞大的实力面前都犹如纸糊的一样。
丁家一句话,明知那是一个坑,四皇子也不得不往里跳,成为丁家的马前卒,因为四皇子就是靠着丁家的扶持出头的。
再然后在先帝和丁家的争斗中,四皇子更是沦为双方角逐的筹码,只能任人摆布。
四皇子又岂能不知引匈奴入关是多大的罪过?
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