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丁太尉吗?”
“嘘!不要命了!他早就不是太尉了,是宋奸!你想同罪吗。”
“口误!口误!”
“之前陛下说正在押送来的路上了,我还以为要到正旦以后了,没想到那么快就送回来了。”
“是啊,不过你看这姓丁的可真狼狈啊!你看他那样子,怕是已经被陛下折磨了一通了。
啧啧啧,昔日权倾朝野的太尉,就连皇室都忌惮三分的丁家,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被皇室当成耍猴的猴子,真是世事无常啊!”
“呵呵,丁家那般嚣张,我早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有这一天的,果不其然!”
“你放屁!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那你以前还上赶着巴结人家,我可亲眼见过你大冬天的拿着礼物站在人家府前想要巴结。
结果人家嫌你的礼太轻了连门都没让你进。
哈哈哈哈!”
刚才说话那人顿时涨的满脸通红,急于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
丁聂露面后顿时在百官中引起了一片热议,但是只有朝堂六部级别的官员,看着丁聂如今的样子,再想想陛下让人传话说的耍猴,心情变得沉重无比。
陛下这哪里只是让他们过来一起看丁聂的狼狈样,一起羞辱丁聂啊!
这分明也是在警告百官,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以后当猴的说不定就是你们。
就连丁聂这个前太尉都落得了这般下场,其他人又怎么能不警醒呢?
然而聪明的人总是少数。
许多官员根本就没意识到这点,依旧在那里热火朝天的议论着。
而此时跑马场中,战马已经开始渐渐加速,连带着被绑着的丁聂也只能跟着加快了速度。
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丁聂本就受了风寒,体力不足,没坚持多久就撑不住了,整个人就直接被拖在了地上。
赵俊早就让人清理过了地上的碎石,也就不担心这家伙被碎石弄到哪里不小心被弄死。
战马就这样拖着丁聂在跑马场里奔驰了起来。
几圈过后,丁聂已经浑身都是伤口,虽然赵俊让人清理了跑马场的石头,但那也只是大的,许多小的石头根本没办法清理干净,所以被拖行了几圈的丁聂浑身都被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
整個人看着也凄惨极了。
然而这才只是个开始。
在赵俊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看的时候,跑马场里的战马换了一批,歇息了一会儿的丁聂再次变成了拖拽物被在地上拖行着跑圈,这一次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痛苦的哀嚎了出来。
那不断与地面高速摩擦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丁聂纵使是咬牙顶了一轮,终究是没顶住第二轮。
就这样一匹接一匹。
等到第四轮跑完,丁聂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状态。
被人带来观景区的时候,看着丁聂这恐怖的模样,所有的官员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也终于有更多的人隐约明白了自家陛下的隐藏含意。
赵俊随手拍掉手中的瓜子皮,笑着走到了丁聂面前,转身向大家介绍道:
“给诸位爱卿介绍一位老熟人,咱大宋的前太尉,勾结匈奴的宋奸,丁聂丁太尉!
想来许久不见,诸位肯定想咱们丁太尉了,丁太尉肯定也想大家了,有没有人愿意上来跟咱们丁太尉叙叙旧的?”
赵俊满脸笑容的看着百官,然而没人敢在这时候冒头。
丁聂艰难的抬起了头,声音沙哑:“混……混蛋……杀……杀了我……”
赵俊直接无视了他,目光中带着希冀,看着百官。
然而百官却纷纷低着头,没人冒头。
赵俊也只得可惜的叹了口气道:“哎,看来果真是人走茶凉啊,丁太尉在朝堂这么多年,如今居然连一个老朋友都没有,哎……”
百官虽然没人说话但是个个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眼角抽动个不停。
好家伙!你丫钓鱼执法还想让我们冒头?
我们是傻的吗?
恐怕只要有人真的站出来你立刻就会让人抓了吧!
就你这样的手段,鬼才上当呢!
……见没人冒头,赵俊也只能挥了挥手,让人把丁聂给带下去治疗。
而他本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众人散了。
可是当众人离开时,刚开始看热闹的兴奋劲早就没有了,反而个个面色沉重。
这一次,赵俊难得的多让丁聂休息了一天,然而腊八节刚过。
第二天一大早,百姓们进城时突然发现,那根已经被立了半个多月的木桩子上居然绑了人。
有那以前见过丁聂的人一瞧见木桩上面绑着的丁聂立即就认了出来,瞬间就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许多原本正准备进城的百姓立刻转头回家。
他们不是不敢进城了,他们是回家拿前段时间就准备好的东西去了。
很快,就有离得近的百姓大娘提了一篮子的鸡蛋跑了回来,拿起其中一个鸡蛋冲着木桩上的丁聂就砸了过去!
砰!
一声炸响,下一刻一阵难言的恶臭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