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儿去了?一整晚都不见人影?”
陆远刚刚回到家,就被父亲陆明给逮住了。
陆明看着一身酒气的大儿子,眉头当即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如今可是国丧期间这臭小子从哪儿弄来了一身的酒气?
本来之前在朝堂上的时候,圣上就因为捐献之事对他们这些人有了意见了,若是再被人参了国丧期间他陆明的儿子却仍然在饮酒作乐,那就是真的半夜上茅房,找死了!
喝的醉醺醺的陆远看人都是重影的,见到自己老爹,还忍不住嘿嘿傻笑了两声,随即道:
“哈哈哈,爹!孩儿还能去哪儿,不就是跟那些个朋友吃喝玩乐嘛,不过爹你放心,还做的课业孩儿早就做好了,不会耽误的。哈哈哈哈……”
陆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哼道:“你不知道现在是国丧期间吗?为父这段时间本就在朝廷如履薄冰,你却在国丧期间还出去饮酒作乐,你这是巴不得为父被你害死不成?”
陆远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也许是醉意上了心头,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呵呵,老头子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认为我读书读不过老二,习武练不过老三!
你看我不顺眼!
但是,我才是老大,我才是陆家的长子嫡孙!
你就是再瞧不上我你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老二老三就是了!
少管我!”
说罢,陆远就再不理自己父亲,一摇三晃的就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原地,陆明一脸愕然的看着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儿子突然强硬起来呆了一下,但紧接着又立马暴怒了起来!
“逆子!逆子啊!老夫迟早有一天要被你这个逆子害死!”
……
听着身后传来老头子的暴怒声,陆远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还唱起了小曲来。
“那薛郎无情离开呦~十八载~独留发妻~苦守寒窑哎哎哎~”
等到自己赚完这笔,把上百万两银子摆在那個老头子面前的时候,他就自然会知道,到底是那个儿子更优秀了!
……
福宁宫。
“陛下,到现在为止,那陆家小儿已经卖出去了五万石粮食,获利二十五万两,但这小子黑心的很,他跟那些合作者说一斤只卖100文,实际上他的售价却是500文,赚的比他说的都要多整整五倍!”
赵俊闻言顿时笑出声来问道:“他那些合作者们信了?调查都不调查一下?”
王怀恩重重点头:“全都信了,奴婢都替他们的脑子着急,担着最大的风险,结果连一半的利润都拿不到。”
“他们要是有脑子,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
赵俊嘲讽了一句,随即问道:“目前只有陆家那小子一伙儿打了救灾仓的主意吗?”
王怀恩立即摇了摇头:“禀皇爷,原本最开始确实只有陆家那一伙儿干这种事。
但是自从陆家那小子在秀云楼把收入说出来后,原本其他还在观望的人也都纷纷加入了进来。
如今救灾仓最少已经被搬走了十几万石!
陛下我们还要再等下去吗?”
王怀恩问道。
“参与的人有多少了?”
赵俊沉声问道。
“参与救灾的官员有七成的官员都参与了,不然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把十几万石粮食全都运出去。”
“七成?!”
赵俊惊了下,手指快速敲击着桌面思考起来,良久,赵俊又问道:“粮商那边都摸清楚了没有?”
王怀恩立即点头:“一个不落,全都盯上了!”
听到这儿赵俊的眼神瞬间就眯了起来,随即霍然起身道:“好!既然他们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朕钓鱼执法,如今我的饵放了出去,他们也咬了钩,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这样,从现在开始布局准备抓捕。
朕想想,大概在三天后,找一个他们正在交易的时间,给他们抓一个现行,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诺!”
王怀恩点头,快步离开了福宁宫。
而接下来的三天里,暗卫和一部分专门抽调出来的云州军秘密布局,终于在赵俊给的时间前完成了所有的布局。
而此时,陆远这边刚刚收到了最新的一批粮食,这一批整整三万石,一旦卖出去那可就是15万两银子的收入啊!
……
汴河某处支流的小码头。
“快快,都动作快点!赶紧装船,每比定下的时间快一刻钟你们的工钱就涨一层,要是慢了就扣你们工钱!”
隐蔽的小码头处,此刻却灯火通明。
这是一个前朝就已经废弃的小码头,本来已经没了作用,但陆远和购粮的商铺为了能够更隐蔽的交易粮食就把这个已经废弃了许久的小码头给重新修缮了一下。
如今勉强可以容纳六百料的小船在这里停靠。
这一次足足交易了三万石的粮食,为了把这批粮食尽快运去南边,对方粮商那边几乎把自家商行所有的船只都派了出来运粮,若不是这个废弃码头最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