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考过后,赵安生便道:“这个不必担心,根据汴京传来的情报这群大头兵在高东杀的太狠,引起了全体朝臣的不满,如今他们先斩后奏的权利已经被皇帝给收了回去。
在没有证据和上奏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再动刀子了。
你如今的主要目光应当还是在周林这个左侍郎身上。
他带着朝廷的旨意而来,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能明着跟他作对,只能在背后耍些手段,必须盯紧了他,免得他想到其他的办法解决了如今遇到的困难。”
官家赵益闻言当即恭敬的点了点头,保证道:“家主放心,周林那边我们派人盯死着,绝对不会让他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赵安生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管家办事他一向放心,从来都没出过任何差错。
……
赵家那边还在暗地里想着怎么给周林添加点小鞋。
河堤旁,李定国已经带了一万多人开始陆续过河。
没错,只有1万多人,准确的来说是15000人左右。
李定国认定这次平叛根本用不到全军出击,再加上这时在关内没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让骑兵施展空间,所以就留下了五千骑兵守营省的被人偷家。
船只的事情好饱,就在朝廷的旨意传来不久,很快就有大兴县的人操着船过河来到了这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兴县的县尉何希泥。
刚一见面,这何希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了过来,吓得李定国赶忙后退几步躲开,何希泥来不及刹车最终一头栽在特地上,身体还抽搐了两下。
等到何希泥起来后,赶忙拍了拍因为刚才这事而落了一身的灰尘。
跟個社交牛逼症一样,又换上了一副哭丧脸,诉说着自从旷工造反后,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楚。
从他的口中,李定国得知了如今那群造反矿工的情况,造反的矿工们人数近二十万,领头之人正是最开始举起矿稿打伤看守着,被所有矿工认定为指路明灯的黄冈。
自打那天攻进大兴县城后,这些矿工先是攻陷了县衙,把县令和县丞全都给吊在了高高的栏杆上活活晒死。
之后这些矿工就在黄冈的指点下,开始一家一户的抓捕着城内的各大矿主。
由于大兴县的采矿业发达,整个东南湘北近乎七城的大矿主都在大兴县定居。
这些矿工一造反,他们连跑都没来得及跑,除了刚好出去做生意不在的,其余的都被这些恨极了他们的矿工给抓了起来。
据何希泥所说,根据他探听到的消息,这些矿工还在城内搞起了什么审判大会,让矿工们对自己各自的矿主进行审判,若是被判定有罪的,直接便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被一镐子敲死!
没罪的才会被放过。
不过好像在他们来这里接李定国之前都没听说过哪个矿主被放过了。
至于他自己,据何希泥所说,他是刚好带着三百县兵出城操练,这才刚好躲了过去。
不然他自己恐怕也已经跟自己那两位同僚一起被制成了风干老腊肉。
对于他这个解释,李定国自然是不信的,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眼瞧着不是对手带着手下逃跑了就是逃跑了,还扯什么刚好在城外操练。
他都没听说过哪里的县兵会经常去城外操练的。
这摆明了只是何希泥的一个借口而已。
但李定国却也没有拆穿他,因为这并不重要。
当即便开始向其询问起大兴县守城物资还有武器的储备情况。
对于这点何希泥居然颇为自豪道:“这点将军泥可以放心,我大兴县的武器库房虽然还有着武器,不过不是烂的就是已经被放置了很久,轻轻一碰就会断的。
至于守城物资,那些就更加没有了,我们大兴县处于内陆,就算汴京被匈奴人围了我们都没受到什么罪。
所以平日里压根就没怎么储存过什么守城物资。”
他这话一出,李定国都不禁有些傻眼了。
还有这样的人?
你可是县尉啊,按理来说,储备这些军备物资可都是你的职责。
你居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说没有,都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摇摇头,李定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既然大兴城内这些储备可以说没有,那事情就好办了。
不用做太多准备,大军过了河,稍微修整过后就在李定国的带领下直扑大兴县城而去。
不过一日功夫,一万五千大军就浩浩荡荡来到了大兴县城之外。
此时的大兴县城早就在落入暴动的矿工们手中后进行了戒严,四个城门全都被关了起来。
城墙上歪七扭八的站着几百个观察城外情况的守卫。
一见平倭军到来,远远的就能听到对面发出了一声呼喊,只是离的太远听不太清楚。
不过想来也就是官军来攻城了之类的,不会有什么新意。
果不其然,过了一阵后,原本没有多少人的城墙上很快便涌出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想来是被紧急叫来守城的。
大兴县城东城门的最中心处,更是有着一个被众人簇拥的人走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