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真的一点兵都没有了吗?”
曹爽肯定的点了点头:“真的没有了,就是以现在的兵力防守河东都已经非常艰难了。
陛下,匈奴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此时若是再从河东调兵怕是整个河东防线都要崩溃。
到时候损失更大!”
砰!
赵端重重一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该死!偏偏都在这时一起来了……”
就在赵端烦闷之际,曹爽却又忽然道:“陛下,那辽东郡之事或许我们并不需要担心……”
赵端眼前一亮,但随即想了想又暗淡下去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爽小声提醒道:“陛下,辽云关外可还有个云州郡,那里可是云王殿下的藩地。
之前鞑子可不是没有对云州郡下过手,结果不还是被云王殿下挡回去了?”
“老六?”
赵端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紧接着摇了摇头道:“关于那次鞑靼入侵的战报你又不是没看到,老六的护卫队可都近乎死伤殆尽这才挡住了鞑靼人的进攻。
如今才过了一年时间而已,老六的护卫队恢复没恢复建制都是個问题,又怎么能挡的住鞑靼人呢?
更何况,这次可不是几万鞑靼人,是整整三十几万!
这个数量你让老六怎么挡?”
曹爽却摇了摇头:“陛下,奴婢倒觉得云王殿下没有那么简单。
您还记得云王殿下在南阳城外遇袭之事吗?”
赵端回忆了一下后猜测道:“你是说老六……”
曹爽重重点了点头:“陛下,奴婢觉得云王殿下没有那么简单,那次去伏击殿下的人身上可都穿着铁甲,而且个个都是军中的精锐!
整整一千三百名带甲的军中精锐,居然被云王殿下斩杀殆尽!
而他手下的五百护卫却没有多少损伤,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事后奴婢也让皇城司里的专业仵作查看了他们的尸体,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可不仅仅只有那些护卫手中武器所造成的伤痕。
还有更多的箭孔!
当然,箭孔也没什么,或者云王的队伍中有人带着弓,在开战前给了对方一波儿箭雨这才有了如此情况。
可关键是,这些尸体的脖子上大部分都有着一道道细长的划痕,这种划痕大多是刺客型人物在杀了目标后补刀用的利刃所造成的。
我皇城司中许多人就有这种习惯。
而那些甲士可不像是有这种习惯的人,他们补刀恐怕直接就是再往敌人身上插一刀就行了,断然不会这么精致的进行补刀的。”
赵端凝着眉道:“你的意思是,老六手中还有别的势力?”
“这是必然的,陛下您先前不是也猜测过这一点的吗?只是实在没有证据才作罢,但现在看来,那股隐藏在京城暗地里的势力估摸着就是云王爷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赵端疑惑道。
曹爽却道:“这些补刀的伤口跟曾经京城内被那股势力杀了的人一模一样!”
赵端沉默了,这样看来自家这个老六确实不简单。
但紧接着他又叹了口气道:“可这又跟他能挡住鞑靼人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在暗地里有着一个隐藏极深的谍报机构,那又能怎么样?
三十万鞑靼骑兵逼近云州郡的时候,难道要让他的谍报机构阻挡大军吗?
那是鞑靼的三十万大军,不是几个人打群架,就他谍报机构里的那点人,还不够给鞑靼大军塞牙缝的!
“那万一云王封地内的军队数量远远超出陛下您的想象呢?”
曹爽这句话顿时让赵端猛然一惊!
目光死死的看向了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爽却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讲一件吃饭喝水的小事一样缓缓叙述着:
“陛下根据皇城司的探查,自云州郡开始向外出售铁料以来,今年光是从云州郡卖进关内的铁料就足足有百万斤之多!
您想想,卖出来的铁就有这么多,那云州郡自留的又有多少?
还有前段时间探查鞑靼动向的时候,我们在南部草原,也就是在云州郡外接壤的草原部落中得到一个消息。
云州郡正在用烈酒和茶叶在跟那些中小型部落换马,还是战马!”
根据他们提供的交易方式,我们又在关内仔细探查了一遍,您也知道飞云商会就是云王殿下的商会这个事实,已经几乎人尽皆知了。
所以我们暗卫就将主要力量放在了探查飞云商会这段时间收购的物品上。
果然就发现飞云商会居然在关内大肆的收购浊酒和茶砖。
根据司内的好手估算整个大宋境内,在过去三个月的时间内足足有五百万斤浊酒被飞云商会购走。
而茶砖的数量也不少,足足有近八百万斤被飞云商会收购。
而奴婢有理由怀疑,这浊酒跟那些部落里售卖的烈酒绝对有关系,云州郡那地方鸟不拉屎的,军队产不出那么多烈酒。
所以这烈酒定三就是云州郡用浊酒提炼出来的,具体的数量不知道,但是估摸着云州郡已经用这批烈酒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