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是知道情况的,当即就把王家跟赵俊之间的恩怨讲了个清楚,又将如今赵俊打上门来的情况说了出来。
三位王家老祖听后,王不为率先发声,皱着眉道:“谦义怎么做事这么浮躁,我王家能够繁衍近千年,靠的就是小心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去做。
刺杀一朝亲王这种事没有把握收拾首尾就不该发生。”
一旁的王不游当即道:
“大哥,谦义也是因为谦和乱了分寸嘛,他们兄弟就如同你我这般,打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碰到谦和的事难免失去了理智。”
王不为却摇了摇头:“他是当代家主,如此意气用事怎能行?这样会把家族都拖下水的,如今便是如此。”
王不游挠了挠头有些烦躁道:“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能怎么办嘛?”
王不为抬头看向一直面色平静的父亲王成仪,询问道:“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
王成仪背着手,脸色淡然道:“自古以来便有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这种说法。
平时念在他们赵家势大也就罢了,如今他居然敢杀了我王家的嫡子,甚至二房一脉也疑似与他也有关系,更是打上了我王家的门。
那老夫不管他到底是谁,也一定要付出代价!
就算他是亲王,也不行!
老夫如今更近一步,他赵家除了那些非生死存亡不出的老怪物外,也就一个赵充国能让老夫退避三舍了。
但那老东西被那些人给拖在京城,不能离京半步,不然老夫还会给他三分面子。
今天老夫就要好好给赵家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天下表面是他赵家的,但真正的主人永远都是我们世家!”
王成仪这话一出,王不为兄弟俩顿时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当即王不为便冲王福道:“行了,带路吧,我们一起去见见这位胆大包天的云王赵俊!”
王福赶忙在前带起了路,三人随他向前院而去。
而王家大宅前院处,那些王家的闲杂人等都已经被赵俊带来的铁甲护卫给全部处理干净了,如今的局面是赵俊一人手持朴刀大马金刀的坐在王家进门的大院。
椅子是王承恩当着王谦义的面进了王家的会客厅把王谦义日常用的那把搬了出来给赵俊坐的。
而在赵俊身后则是一群全身着甲,面容冷漠,斜指向地面的刀上还在滴着血的铁甲护卫。
在他们的对面,则是黑着一张脸,面色阴沉的王谦义等一众王家嫡系高层。
就在刚刚,王家的众多嫡系都被府里突然出现乱杀的铁甲护卫们惊动了,纷纷来到前院站在了家主王谦义身后。
赵俊也没有让铁甲护卫们处理这些嫡系人员,特意将他们留了下来。
眼瞧着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两炷香的功夫,赵俊的急性子又犯了。
只见他将手中朴刀向着身前地面一插,这柄随手捡来的朴刀居然犹如插豆腐块一样径直没入地面,只留下半截刀身还显露在外。
调整了下坐姿,赵俊将双手交叠放在刀把上,整個人身体前倾,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向着王家众人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王家家主王谦义的脸上。
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王家主!本王已经等了你们两炷香的功夫了,你们王家的底蕴呢?
莫不是在玩弄本王,还是想拖住本王,好让你王家的其他嫡系偷偷溜走?”
说到这里,赵俊冷笑一声这才接着道:
“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有这个想法了。
本王做事一向周全,在来你王家的路上,本王就已经将遇刺之事告知了这边的皇城司指挥司。
如今南阳的皇城司指挥使晨易已经将整个南阳郡厢军中的王家子弟及依附王家的将官给全部拿下,就现在王家外面已经围了整整两千的南阳厢军!
你王家如今已是插翅难飞,别说转移嫡系,就是一条狗也别想从王家钻出去!”
确实,赵俊又不是傻的,明知道南阳是王家的大本营还傻傻的冲过去送死?
早在进城之前,他就已经通过特殊的方式将消息通知了南阳郡的皇城司指挥司,皇城司指挥司是皇城司在天下各郡县首府设置的一个分支机构,做着跟总部相同的工作,为天子探查天下情报,缉拿天子所想抓的人。
可以说是得了皇权特许的特权机构。
在身为皇室亲王的赵俊遭遇刺杀后,南阳的皇城司指挥司迅速便跟汴京取得了联系,得到了允许,随即便突袭了南阳郡中的所有厢军军营,趁着那些王家子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将他们给拿下了。
随即在得知赵俊一行进城直逼王家大院而来时,又连忙拿出汴京传来的特许令调集了两千兵甲将整个王家给包围了起来。
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保证赵俊这些藩王的安全,不能让赵俊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了事,不然汴京追究起来他们谁都负不了责。
而王谦义听到这话,瞳孔瞬间朝是一缩,骤然便意识到大事不好了,这云王居然已经把这事通知给了皇城司,皇城司甚至都已经能调动的了南阳的厢兵,这也就意味着汴京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
那今天自己王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