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怕。”袁野非常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摇摇头。
前段时间,昊空和他的谈话,让他深刻的思考了很多,也真正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迷茫。
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有点彷徨。
他想起来了,从小到大的时候,一直以来,他真正要去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面对的从来都不是来自他人的期待,或者是鼓励。
每当他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很不错,甚至兴冲冲的想要得到最重要的人的认可的时候。
他或许更多的时候面对的是空气一样的,轻飘飘的回应。
就是那种努力过后,回应落空的那种感觉,始终让人有种失落感。
久而久之,他在面对外界的事情的时候,他也逐渐失去了再去努力的心态。
在他看来,好像一切都没有那么有意义。
或许平平淡淡的,才是最好的,最真实的?
既然努力的结果这么不好,那我为什么不干脆选择能够让自己活的更舒服的方式?
久而久之,他认为,自己是不喜欢麻烦。
或许是怕麻烦。
前不久,昊空的话点醒了他。
有一种可能,他不是怕麻烦,而是害怕千辛万苦之后的努力,得不到认同,害怕那种心理落差感。
他不知道,他要去验证。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再去努力一次。
比如,去追寻一些,曾经他认为应该是正义的正义,惩处一些他曾经也同样会认为是不对的行径。
就比如现在这样。
或许,他更应该以规章制度,来真正抓获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犯人?
袁野回想起了抓捕章程的一些细节。
很难让人相信,身为新海仅此一個的黄级驻地主官,一个上尉,这是他第一次遵循该有的规章制度去抓人。
“姓名,年龄,性别,籍贯地,说一下。”袁野问道。
“你什么意思?”瘦高个愣住了:“你在审问老子?不是..你特么谁啊?你特么审问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后面的人是谁?!”
嘭——
一言不发,袁野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狠狠地把脑袋砸向地面。
砸完之后,他才是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他甚至还给你道个歉。
用一种很有既视感的比喻就是,一个大人撞倒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然后还蹲下来问那个小孩子,没事吧?没被撞到吧?
“我.....我叫李康勇。”
“这就对了嘛,年龄。”袁野问道。
“3...37。”李康勇答道。
“性别。”袁野再问道。
“你...不会看吗?”李康勇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嘭——
然而根本没等他说完。
只见那个面目和善的男生脸都没变一下,一个大耳瓜子就朝着自己抽了下去。
一瞬间,他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巨力轰击在自己的脸庞上,反射力作用下,他的头狠狠砸了一下墙壁,瞬间,整边脸都好似不属于自己了,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摔在地面上。
“我让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说任何无关的答案。”袁野说道:“哦对了,我似乎也忘了表明我的身份,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叫我袁野,镇天司人员。”
袁野拿出令牌晃了一下。
然而,这番话,包括这一系列动作,落在此刻李康勇的眼里,就好像是。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说着不知道什么话,全都是回声和嗡嗡声,啥也听不清。
画面也看不清,黑乎乎,还带有雪花纹的一幕。
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眼冒金星,一阵发麻,耳边嗡嗡的响。
过了好半晌,才是恢复视线,耳边的嗡鸣声才是减弱。
首先是看见滴答滴答浓稠的血浆从自己鼻子和眼睛里流出,滴落到地上。
再是那个依旧表现的和和善邻家少年一样平平无奇的男生,在淡定的拿着纸巾擦拭手上的血。
这一刻,他知道了,这是他的血。
他的眼里充满了惊惧。
这是魔鬼!
特么现在到底谁才更像是反派?
也就是他没有问出来。
不然的话,袁野高低也得回他一句,现在这样已经算是他幸运了。
这要是换上昊空没找上门的袁野,估计他现在已经躺地上尸体都凉了。
“性别。”袁野没管其他的,而是继续问道。
“男....”李康勇奄奄一息的回答道。
“身份证号?”
“45051.......”
远处的猥琐小弟已经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全场就只有袁野蹲着问话,他的身后跟着黑西装的司机。
非常治愈的一幕。
袁野伸手朝身后示意了一下。
司机立刻从公文包之中掏出一台平板。
袁野接过,一阵操作,调出了信息。
“李康勇,男,37岁,出生于江南省康阳市段燕县放素村第四分队27号,有过三次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