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阳城外,一支人马正在一处山坡下潜伏着,依托着地形的优势,他们派出的斥候和探子可以在山顶上窥测到不远处桂阳城的动向。
“将军!”
一名斥候头目策马跑来。
这支军队的带头之人生得浓眉大眼,威风凛凛,正是张定边,只见他微拽马缰,目光停在桂阳城的上空:“情况如何?”
“他们完全没有防备,城池周围十几里都没有斥候和探子的踪迹。”
头目抱拳说道。
“真是天助我也!”
张定边冷笑一声,用背后掣出自己的兵器,一杆浑身泛着青光的大刀。
“来五十人,用我给你们的长袍罩住盔甲,随我来!”
张定边长刀一挥,大手从鞍下的包袱里掏出一领硕大的袍子,罩在身上,催动着胯下的坐骑率先冲出。在他身后的,是精挑细选,从一千人中选出的五十名精英。
张定边对桂阳城虎视眈眈,可反观后者,因为已经长期没有战事,因此早已过得是马放南山的生活,今日在城门当值的士兵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靠在城墙上,聊着天,十分的慵懒,有的甚至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已是昏昏欲睡的状态。
“老赵!”
一名校尉躺在城门的阴影下,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实在待的无聊,朝不远处的一人喊道:“待会儿下了值,我们去城里的青楼逛上一逛!”
那个被称作老赵的人靠在墙角,抱着胳膊,笑了一声:“罢了!今日就不了!前几日太守召集我等,不是说要加强守备么?听说待会儿陈应将军还会来巡视城防呢!”
“得了吧!”
提议去青楼的校尉一脸的不在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什么好怕的。这桂阳城已经多久没打过仗了。我听说,前方刘琦和蔡瑁打的正热闹呢。那零陵和武陵都深陷其中,可是我桂阳却是安然无恙,稳如泰山啊!”
“还是小心为上吧!”
老赵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捞起旁边靠在墙角的兵器,朝那人喊道:“我去周围巡查巡查,你好好看着,大意不得。”
就在这时,城门口忽然从外面来了一大伙人。这让在城门前值守的几名兵士都站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这些人。他们大约有五十人左右,身上罩着长袍,不露面容。
“我们是襄阳来的客商,要入城去进货。”
为首的一人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慢慢说道。
这句话让本来已经要离去的老李又收住了脚步,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客商了。现在这般的乱世,居然还有人如此招摇撞市,难道不怕被劫匪劫了?
“慢着!”
这名名唤李辰的校尉猛一回身,看向对方的人马:“把斗篷都摘下来!”
“这位军爷。”
面罩之下的张定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慢慢从怀里取出一个袋子,轻轻弯下腰,递了过去:“我们此来多有不便,还请军爷谅解一二。这些金银给兄弟们买些茶水。”
“这……”
张定边手里的袋子沉甸甸的,似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的钱不少。想李辰只不过是一介校尉,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当时就有些犹豫:“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时,刚刚和李辰说话的校尉两三步走上前来,将张定边递过来的一袋子钱拢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随即拍了一下旁边李辰的肩膀,好像就是在说,你小子是不是傻,有这么多钱拿还犹豫什么!
“王大!”
李辰见他如此贪心,二话不说就拿过了贿赂,当下就有些急眼,脱口说出了后者的名字。
王大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就这几十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还能反了天不成!”
说着王大把钱袋子又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几串子钱,放到了李辰的手里。
“还是这位大人通透啊!”
张定边发出一声笑,抱了抱拳。
“进去吧!进去吧!”
王大挥了挥手,就要放这一行人入城。
张定边大喜,叱喝一声,就要骑马进入。
“我看谁敢放!”
忽然,城内发出一声暴喝,一骑策马飞也似的奔出城门。
“是陈应将军。”
王大愣了一下,直喊倒霉,这城门可是个肥差,自己平时在这里值守就收了不少好处。没想到这次出手居然被逮到了。
来人正是桂阳守城将军陈应,论起官位,他算是桂阳城中首屈一指的一位。
只见他催马上前,瞪着王大冷哼一声:“待会儿再来与你计较。”
王大吓得急忙一缩脖子,灰溜溜地抱头而去。而这边张定边见到居然出现了变故,心中暗道不妙,手心已经摸到了腰间藏着的短刀,同时,他用一种几乎不可察觉的眼神看了一圈身边的众人。
这时,陈应说话了:“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要想进入桂阳城,都要先检查一番才行!”
说着,他挥了挥手,招呼着左右的士卒上前。
大约十几名精壮的士卒朝他们走了过来,张定边被袍子遮住的面容中竟然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