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路顺着下走,蜿蜒绵亘,却有太多生活在大海边上所看不到的景色。是崇山峻岭、溶洞石窟……天上有直升机盘旋,眺望远山有风车和起落的摩天轮。
那个方向是昨天那个游乐场。
“安安,看那。”
前方有观望台。
虞城白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张开上臂邀清风入怀,阳光擦过他四十五度扬起的脸散在身后的石壁上。
石壁刻满碑文,落笔‘远山先生’
姜冉就站在虞城白身后,一个保护者的姿态,不进不远、不亲不疏。
路上遇到来采风的师生,估计都不会有人表情吃瓜的来一句:“看那儿站了对情侣,好美,画下来。”
涓涓流水从山谷而下,太阳在两峰之间羞怯的露出半张脑袋。
海市没有这样的风景。
拍戏虽然也经常飞东跑西,见过山川河流,却不会停下脚步欣赏这样的风景。
会感觉到遗憾。
但不多!
虞城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他要红。
红到——要天下皆知。
姜冉把手覆在嘴边,拇指托着下巴,食指点在人中,指腹轻点上唇。
手心是淡淡的玫瑰护手霜的气息,和他身上那股清爽干净的海盐味道完全不一样。
她面色如常却眼眸失神,像极了人在这里做,魂在天上飞。她思绪云游天外,眉角上挑,似笑非笑中带着意犹未尽之味。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难压的嘴角却又在虞城白侧身那一刻,恢复如常。
她沉着冷静的把双手往裤兜一插,“走吧!太阳要落山了。”
春天的夜色总是黑的有些早的,话没说多久,星星就出来了。
下了山,落地是游乐园北门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显眼包失声狂叫:“啊啊!白哥哥~”
路人皆惊。
“虞城白!”
虞城白手指压唇,比了暂停的手势都险些没把声儿压下来。压低嗓音的喊话:“别叫。”
祖宗,别叫。
粉丝们也压低嗓音:“白哥。”
他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的耀眼存在。
她们在闹。
“白哥看热搜了嘛?”热搜,只上不下的一条是#姜太公钓虞#
姜冉把外套帽子往头上一扣,准备作壁上观。虞城白却转身一个揽肩,胳膊肘夹着她,就往另一头跑。
龙飞开了节目组的车过来,就停在前面。
上了车,姜冉把头绳松下来,重新薅了两下有扎了个马尾,分两股往外拽拽,捆紧。
龙飞胳膊搭着方向盘侧身过来:“姜老师、老板。我们现在去哪儿?”
这时,玉有原发信息来了。
[阿冉,爸妈来了。]
姜冉握着手机,纠结了半响,回了个[嗯。]
‘夫人回来了’,她面上有些不耐烦,取下眼睛就开始揉捏眉心。
虞城白拿起手机故作忙碌。
姜冉没有避讳,他自然看到了信息内容,也知道玉医生的那句‘妈’,喊的是大概率姜迟安的生母——当年那位气质极佳的姜夫人。
只是不知道父母子女间发生了什么,让迟安避之不见。
他选择闭嘴。
姜冉说:“先送虞先生回水上天空。”
龙飞眉毛一挑,眼神递过去蛐蛐自己老板,‘哎呦呦~哟~都亲上了还叫虞老师?老板不行啊。’
虞城白眼神刀过去:“……”你想被炒了是吧。
于是车一路畅通到水上天空。
见后座两人不说话,想来老板在忙工作,怕姜老师无聊,龙飞叭叭了起来:“姜老师,明天有课?”
姜冉想了想,她的课差不多都交出去了,“没有。”
“姜老师除了工作,平时有什么业余爱好么?”
姜冉思索了一下,回答:“看书。”
“哦,看什么书?”
姜冉看向虞城白,说到书,‘阿瓷那丫头给她邮了不少荤素搭配挺全的书籍。’
两个字总结,‘很花’。
“什么书都看点吧。”什么都涉猎一点……
龙飞没注意到她的不自然,顺口就说:“我们老板平时喜欢捣鼓花花草草、养个鱼什么的。”
三十岁的人过起了八十岁的养老生活。当然,态度还是很年轻的,毕竟被观众一直评为‘坐在路由器上的男人。’
龙飞:“姜老师……”
“嗯?”
龙飞看了眼老板,见他不制止,就有嘀咕起来:“老板最喜欢养鱼。”
近年老板的封印有所松动,化形更加频繁,在游泳池扑腾的时候,一条足足有两米五的美人鱼,从水里冒出来,从头到尾湿漉漉那模样——实在是秀色可餐。
老板他不仅斩女,还斩男啊。
还好他是钢筋般直男人。
姜冉一本正经道:“嗯,挺好吃的。”
她对鱼类海鲜确实没什么抵抗力,虽然痛风套餐不能多吃。
龙飞难言以对:“……”
虞城白:“……”
他看向后视镜,冷冷的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