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冶初来凉城,头件事就是约见了虞城白。
原以为要三催四请,倒是一喊就出来了,苏铭冶调侃,“大明星这么好约么?”
素雅的单间,橙黄的暖灯下,他与他相隔了一张八仙桌。
“你喝什么?”
一个酒量不好、一个不便饮酒,于是就点了份热羊奶暖暖胃。
聊的兴起,苏铭冶眉间微愁,“可惜我徒弟没来,不然让你们见上一见。”
“小猫神?”亲昵的称呼随着距离,也再唤不出来。
下午虞城白要赶去横店拍戏,恰巧要路过丰山,想着来凉城也有半把个月还没拜会过清无师兄。
“海王星?”
既是姜老师的狗,有怎出现在上清观?
那纯白的萨摩耶撒了欢在山野奔跑追逐,似听到有人在唤他,急刹住脚却一更头栽沟里,湿了全身。
海王星:“汪!”能不能拉一下他。
“福主认得海王星?”一唇红齿白的小道长坐在树上摇头晃脚,手里是用狗尾巴草编成的花环。
他笑着,眉眼弯如月。
龙飞想的是‘姜老师外出研学不方便带宠物,所以寄养在上清观?’
天窗打开,光亮扑向书山诗海,陈旧的桌案,她拂袖研墨,白皙的指尖微微泛红。
等墨成色,她摊开宣纸,用镇尺压住两端。笔尖随心而动,落下一则桃印春风的图,男子一身蟒袍、头戴玉冠,手持长剑,那眉眼隽秀已见沟壑——正是虞城白饰演的摄政王臣绰!
故事的开始是少年勤王,故事的结束是天妒英才。臣绰薨殂时享年双十有九。幼帝称其为‘阿父’,以帝王之礼葬入皇陵。
提笔搁字,‘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小师叔!”
大概是被顽劣的小师侄吓到了,姜冉轻揉太阳穴,眉间阴郁不散。
见状,太荼一手搭脉,一手抚姜冉额头。
“方才不是好好的,师叔怎么又发烧了?”这回说什么都得把她拖过去休息。
许是有些头疼的,姜冉起身是踉踉跄跄险些打翻了砚。“帮我把画收一下。”
太荼:“师叔画的是谁?”
姜冉没说,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太荼往师祖那处送新茶就瞧见了画像上的真人。
与师叔笔下君主之风、悲悯之相的摄政王不同。他笑起来有些许憨态,但也确是五官生的好看。卫衣牛仔裤,瞧着应该是地摊买的,可廉价却盖不住那一身矜贵。
大概是太荼盯得入了神,虞城白微冷了笑意。如此一看,倒是有些威严在身上的。
虞城白侧头一问:“你认得我?”
“先前是不认得的。”这人竟是两幅面孔,也难怪惹得小师叔喜欢。比较小师叔可不是看谁都见色起意的。
清无:“太荼,这是清城小师叔祖。”
太荼摒气失色,连忙行礼:“太荼冒犯,小师叔祖莫怪。”
要死了,即是师祖同辈,那该也是小师叔的师叔。小师叔恪守礼节,难怪近来郁结于心,病也不见得好转,感情这以下犯上喜欢了长辈?
小师叔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虞城白却笑道:“老师未收我为徒,这声师叔祖算起来我倒是有些当不起的。”
闻言太荼松了口气。可依旧心有余悸,即便与太师祖不是师徒,却有师生名分。
太荼也不隐瞒,敞开就说了她猜测小师叔似乎是喜欢这位小师叔祖来着。
“哦?”
清无却是听明白了,难怪师父当年说什么都不愿意收他做关门弟子,想来是算到了姜冉和虞城白的缘分。
不过,时隔多年竟然也能遇上,也是不简单。
“师叔一向清心寡欲,倒没见的喜欢谁了,也是今天我瞧见她画了副清城师叔祖的丹青。”
巧的是她正收在怀里,准备一会儿拿给师叔。
虞城白接过画像一瞧,居然是《舞阳赋》官方没有发出来的定妆照,虽不知她用什么途径得来的,但不妨碍他确实很喜欢——用国画的方式竟能画的这样传神。
这位小师侄应当是国画高手!
“送我可好!”
这又不是她的,哪儿能轻易下决定,太荼说着就给姜冉拨去了电话。
许是有些喉咙干哑,虞城白一时间也没有听出是姜老师的声音。
既然长辈所求一副丹青而已,也并不值钱,只是这画现在不能流入网络,如果他能保证,就送了。
太荼回了静室,瞧着小师叔欲言又止,纠结着开了口,“小师叔不认得清城师叔祖?”
“我该认得么?”姜冉费解,不说她上头嫡亲的师叔伯都有十个,也不见得都记得。
太荼摇了摇头。
虞城白与清无下棋。
清无问:‘小师弟怎么来凉城了’
虞城白一一答到,来了半个月了,因为母亲生病、工作需要。
先前倒也不知道有这么养人的地方,环山绕水、地灵人杰,见着了确实喜欢的很。
“不过来时去上清宫拜会了老师。”
虞城白:“母亲求了我的姻缘。老师说‘红鸾出西、命盘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