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又把头埋进被窝里,深呼吸了两口,这才起身。
他离开营帐,只见天气灰蒙蒙的一片,似乎快下雨了。
有锦衣卫给云飞扬端了洗漱的水过来,营地里都在埋锅造饭。
神机营那边,已经开始在拆除营帐。
云重上前来到云飞扬身边,开口道:“姓徐的那边提议用过早饭就出发,钦差大人让问问你的意思。”
“告诉他们,我同意。”
云飞扬道了句,接着揽住云重的肩膀:“有个叫红沙帮的,垄断了红沙河上的渡船,徐天波貌似在跟那边接触,大哥你先行一步,去了解了解情况,顺便监视红沙帮的动向。”
虽然杨玉漱说她会去关注红沙帮的情况,但云飞扬也不可能把这么多人的安危,全都寄托在杨玉漱的身上。
云重点头道:“我这就动身。”
吃过早饭,队伍便重新上路,走出没多远,就开始下雨。
众人也没有停下来,冒着雨继续赶路。
等他们穿出密林的时候,雨势已经很大了。
连海平又派人把云飞扬请了过去。
他撩开车帘,向云飞扬道:“云大人,徐将军已经安排好了渡江的船,但是现在雨太大,渡江有危险,他的意思是,咱们找个地势高点的地方扎营休息,等雨停了咱们再渡江,您看呢?”
云飞扬笑眯眯的道:“既然渡江的事情是徐将军操持,当然是听他安排。”
“好。”
见云飞扬没有唱反调,连海平也很高兴,当即表示,安顿好后,要请云飞扬和徐天波去他的营帐里喝酒。
当下,队伍便找了一处高地,安营扎寨。
刚刚收拾停当,连海平就派人来请云飞扬。
云飞扬让任长风等人保持警戒,然后带了一坛蒸馏酒,去了连海平的营帐。
让他微微诧异的是,从来不参与他们酒局的徐天波,竟然比他来的还早。
看到云飞扬进来,他甚至还朝云飞扬笑了笑,拱手道:“云大人,我这儿还有从盛京带出来的酱肉和酱菜,一路辛苦,这眼看着就到了,咱们一起好好喝两杯。”
云飞扬笑眯眯的道:“好啊,正好我这儿还带了酒。”
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吐糟: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徐天波难得的和颜悦色,甚至有些曲意逢迎的意思。
所以,虽然三个人各怀心思,但是这顿酒喝得也算是宾主尽欢。
……
回到神机营营地,徐天波向身后跟着的心腹道:“红沙帮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没有。”那个心腹恭恭敬敬的道:“他们帮主赵广胜那边,有弟兄一直盯着呢,没发现有西厂和锦衣卫的人接触。”
徐天波沉声吩咐道:“等天放晴了,按计划让他配合,必要的时候,可以捏他软肋!”
那个心腹恭声应道:“属下明白。”
……
回到营帐,云飞扬便盘膝打坐练功。
虽然一直在盘算摆脱那些北莽人和干掉徐天波安全渡河的事情,可是也只能等云重和杨玉漱打探的消息传回,再做谋划。
他能感觉到,每次跟杨玉漱云雨完,对方渡进他体内的真气,都会被拿走一部分。
云飞扬也不知道,那些真气还能在他体内寄存多久,所以得趁着真气还没有被杨玉漱拿完,多炼化一些。
修习了袁承焕的功法,再有杨玉漱的真气可供炼化,云飞扬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一日千里的进步。
真气运行两个周天,就已经是午夜时分。
云飞扬刚准备出去撒泡尿,帐篷后面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知道,是杨玉漱来了。
果然,很快帐篷后面就被人撩起一角,一道人影闪了进来,同时还有熟悉的幽香传来。
扎营的时候,云飞扬特意选了这个营地边缘的位置,就是为了方便杨玉漱来找他。
看着杨玉漱把帐篷重新掖好,云某人直接摆了个“大”字,用生无可恋的语气道:“我不反抗,你随便折腾吧。”
虽然给杨玉漱还真气的过程,他也很享受,但是他不能那么轻易表现出来啊,不然怎么让对方欠人情。
杨玉漱直接狠狠一脚踹在了云飞扬的屁股上,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想死?”
她越说越怒,俯身捏住了云某人腰间软肉:“我有那么下贱吗?见面就想那事儿?”
云飞扬疼得差点没叫出声来,心里暗骂:你要不是为了跟老子干那事儿,你才不会来找老子!
杨玉漱吃定了云某人不敢大声叫唤,狠狠扭了云某人好几下才罢手。
她起身又在云某人身上踹了一下:“你跟我来。”
云某人一边往起爬,一边嘟囔道:“营帐里已经无法满足你了吗?你想怎么玩?”
“我玩你个头!”
杨玉漱银牙暗咬,狠狠一脚踹在云某人的屁股上。
这一脚,可没留什么情面,云飞扬直接被踹得往营帐外扑了出去,营帐都被撞烂了。
幸好,他朝向的是营帐后方。
不然的话,营帐里的杨玉漱,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