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林,哑口无言。
荣文贞脸色铁青,却也无法反驳,实在是云飞扬等人,除了侵门踏户于理不合外,其他都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
就单凭完颜乌烈入驻荣家别院,并且将劫掳的贤庆公主藏匿其中这一条,荣家就很被动了。
也就是荣文贞地位尊崇,换了一般的官员或者勋贵巨贾掺和到这样的事情里,恐怕锦衣卫早就直接抄家了,斩你满门都不用向上面请示。
见荣家父子不吭气了,云飞扬冷冷一笑,沉声喝道:“弟兄们,撤!
他们若敢拦路,就视为谋逆,直接杀出去!”
“杀!”
一众锦衣卫齐喝,声震夜空。
战马嘶鸣,云飞扬勒马回望一脸阴沉的荣文贞,似笑非笑的道:“首辅大人,若是气不过,尽管让人把我们都杀了,然后来个毁尸灭迹。”
荣文贞脸颊狠狠抽动了几下,真想骂一句:毁NMLGB!
杀天子亲军?还毁尸灭迹?没有谋逆也成谋逆了,当老子是煞笔吗?
“首辅大人不吭气,那就是不准备拦我们了?”云飞扬似笑非笑的道:“那我们可就走了……”
他目光落在荣归林身上:“首辅大人可要把您家这个逆子看好了,要是让他跑了,您怕是也要被当成劫掳贤庆公主的同党了。”
荣归林咬牙切齿的道:“阉狗,我倒要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别哔哔。”云飞扬斜眼看着荣归林道:“有种的,过来咬我。”
“阉狗!”
荣归林咬着牙,踏前一步。
都不用云大千户开口,一众锦衣卫就齐齐端起手中劲弩,瞄准了荣归林。
看着那一簇簇在火光映照下反射着幽光的箭簇,荣归林瞬间冷静下来,急忙止步。
“你个孬种!”
云飞扬用马鞭指了指荣归林,哈哈大笑:“就喜欢你这幅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话音落下,他就纵马离开。
锦衣怒马,浩浩荡荡的跟随,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场中那些荣府的人,面面相觑,很多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人会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在荣府这样搞风搞雨,而且还全身而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人骂“孬种”,荣归林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
他肺都要气炸了,指着云飞扬等人离开的方向,怒声道:“这个阉狗太猖狂了,父亲……”
啪!
荣文贞狠狠一个巴掌,甩在了荣归林的脸上。
荣归林被扇得往旁边跌出两步,到嘴边的话,也被抽了回去。
荣文贞须发皆张,近乎嘶吼的道:“孽障,荣家的脸都因为你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他一个巴掌还是觉得不解恨,冲上前一脚将荣归林踹翻在地:“要是让老夫查出,你跟贤庆公主被劫掳的事情真有牵连,老夫亲自砍了你!”
能坐上大盛王朝首辅的位子,荣文贞的城府自然不必说,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荣归林还是头一次见他老子当众这么失态,当下急忙跪下,耷拉着脑袋,不敢吭气了。
……
离开荣府,云飞扬就带着手下锦衣卫,去了贤庆公主府。
安排防卫,自然有张云帆去操心。
云飞扬进了前院,从留守的西厂番子口中得知,两位公主已经休息了。
他自然不能擅入公主的宿处,便在前院随便找了个房间休息。
不多时,云重带着些酒菜从外面进来,向云飞扬道:“吃点东西吧。”
云飞扬这才想起,忙了一天,还没顾上吃饭,顿时有些饥肠辘辘。
他又让人去叫了张云帆过来,三人围桌坐下。
云飞扬向张云帆举杯道:“今天多亏了你,才能顺利救出公主,我敬你一杯。”
张云帆急忙起身:“公主是大人找到的,属下实在汗颜。”
云飞扬道:“若非你跟手下弟兄全力配合,我不可能顺利把人救出来,更不可能诛杀莽狗、马踏荣府……所以,这杯酒你必须喝……”
说完,云飞扬就举杯一饮而尽,然后调转酒杯朝张云帆示意。
张云帆也急忙饮了杯中酒。
这时,一个娇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这狗奴才,回来也不知道先向我们请安吗?”
却是皇采薇和皇玉柔从外面走了进来。
云飞扬三人,急忙起身行礼。
皇采薇走到云飞扬面前,伸出一根修长玉指,在云飞扬胸口戳了戳,娇哼道:“你倒是逍遥,自己躲这儿喝酒,害我皇姑一直担心你。”
皇玉柔没想到皇采薇会忽然把火烧到她头上,俏脸顿时一红,娇嗔一声:“采薇……”
“我又没瞎说。”皇采薇冲皇玉柔眨了眨眼,“刚才是谁一直坐立不安来着?”
皇玉柔下意识看了云飞扬一眼,然后急忙收回目光,上前去捂皇采薇的嘴:“死丫头,别瞎说。”
皇采薇又瞪向云飞扬:“本宫晚上都还没吃饭,你个狗奴才自己倒是先吃上了。”
云飞扬哭笑不得:“公主息怒,是卑职的错。”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