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飞扬又拍了拍张云帆的肩膀:“就冲你刚才那番话,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绝对不会亏待你。”
张云帆抱拳道:“卑职愿誓死效忠大人。”
他身后的那些锦衣卫,也纷纷抱拳:“誓死效忠大人!”
张云帆指了指他身后那些锦衣卫:“这些弟兄,都是从边军的时候就跟着我,后来又随我加入锦衣卫,从尸山血海中趟出来的,对我绝对忠心,能力也毋庸置疑。”
他神色复杂:“只是我没用,虽然想办法把他们调回了京城,但是却处处为人所不容,没捞到什么油水不说,还数次差点连命都丢掉,只能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听到这话,那些锦衣卫纷纷动容。
“大人,您不要这么说。”
“是啊,能跟着您来到盛京,安稳度日,已经很好了。”
“就是,跟那些战死北疆的弟兄们比,我们何其幸运……”
张云帆推掌制止了手下那些人,向云飞扬道:“大人,以后这些弟兄,就全都交给您了。”
说完,他又看向手下那帮锦衣卫:“你们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大人不再是我,而是云千户,你们也只需要听命于云千户,哪怕千户让你们对我出手,你们也不准犹豫,都听明白了没有?”
尽管很多人心存疑虑,但是张云帆在他们心里很有威信,那帮锦衣卫还是齐声应道:“是!”
看着眼前这些明显是经过战火淬炼的锦衣卫,一向沉稳淡定的云重,眸光也是急速闪烁。
云飞扬凝视着张云帆,意味深长的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这帮兄弟带进火坑?”
张云帆道:“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大人值得信任。”
“以后的路还长,咱们事儿上见。”云飞扬拍了拍张云帆的肩膀,“我还有事得回宫一趟,御街这摊子就先交给你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云重和任长风,嘱咐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你们三个人商量着来。”
“卑职遵命。”
张云帆抱拳领命。
云飞扬点了点头,便往人群外走去。
所到之处,围观人群纷纷往两边让开。
场中很多都是权贵家奴,派驻御街经营生意的,平日里这些人很少把御街千户所的锦衣卫放在眼里。
但是,此时他们看向云飞扬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畏惧。
虽然云飞扬砍了两个副千户脑袋的事情他们只是听闻,但是刚才云飞扬一声令下,直接砍了庆宁侯家酒楼掌柜的场面,他们可是亲眼得见。
他们可不觉得自己的脖子,能比酒楼掌柜和那两个副千户硬多少。
……
此时,锦衣卫指挥使殷啸,正暴跳如雷。
“疯了……简直是疯了……”
殷啸双手叉腰,在地上来回度着步子:“那厮是脑子有病吗?那是两个副千户啊,不是两条狗,特么说砍就给老子砍了?即便是西厂提督霍紫烟,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江来福苦笑道:“那厮才思敏捷,也不像是脑子有病的样子啊。”
“那就是有所依仗,没把老子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放在眼里?”
殷啸冷哼一声道:“他不会真以为背后有霍紫烟撑腰,就可以在盛京为所欲为吧?”
这时,一名锦衣卫快步进来,抱拳道:“指挥使,御街那边又出事了。”
殷啸皱眉道:“说!”
“新上任的御街千户云飞扬,带着张云帆和手下人马……”
那名锦衣卫,把云飞扬刚刚在御街做下的事,详细的向殷啸汇报了一遍。
殷啸听完,顿时嘴角狂抽,挠了挠头道:“又把庆宁侯府的人给砍了?踏马的,那厮是砍头上瘾吗?”
江来福一脸无语:“我现在也觉得,那厮是脑子有病了,即便有霍紫烟撑腰,也不能把满朝权贵往死里得罪吧?”
他看着殷啸,问道:“大人,怎么处置?”
殷啸没好气的道:“先把人给我拿下,免得庆宁侯和威南伯觉得本官偏袒姓云的。”
来报的那名锦衣卫道:“他已经动身回宫了,现在去拿人,恐怕来不及了。”
江来福道:“这样也好,明天庆宁侯和威南伯肯定会去找皇上要交代,到时候看看皇上的态度,也省的指挥使您得罪人了。”
殷啸点了点头,摩挲着颌下胡茬儿,皱眉道:“还收服了张云帆那帮骄兵悍将?那个张云帆脑子也有病吗?
这两年老子拉拢过他不止一次吧?他一直对老子爱答不理的,要不是念在他在北疆立过大功,老子早就把他打发到犄角旮旯里守驿站了。”
殷啸直撮牙花子:“这姓云的才去第一天他就投效了?是觉得老子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还不如一个阉狗值得效忠吗?”
江来福语气幽然接口:“卑职也觉得,张云帆此举,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你给老子盯死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想干什么。”
殷啸吩咐了一句,随即有些牙疼的道:“踏马的,这特么是塞了个什么玩意儿来我锦衣卫,老子怎么觉得往后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