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淫谁了?”云飞扬斜眼看着凌虎山道:“我认识你吗?你就在这儿吱哇哇乱叫?”
云重和云逸兄弟俩,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幅很心虚的样子。
实在是云飞扬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太狠辣,之前为了报仇,淫人妻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所以,听到凌虎山那么说,他们兄弟俩下意识就选择了相信。
凌虎山冷哼一声:“我乃威南伯长子,你潜入我威南伯府,对我妹妹图谋不轨,我难道冤枉你了吗?”
这下,连云某人自己也不吭气了。
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确实曾潜入威南伯府,意图凌辱人家威南伯府的大小姐,不然的话,也不会搞出后面的事情来。
顿了顿,云飞扬叹了口气道:“我承认,潜入你妹子房间是我不对,可我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呀……”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们都把我搞成了太监,我付出的代价够大了吧?更何况你妹子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嘛,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你们就把我抓住了。”
听到云飞扬的话,云重和云逸顿时都对凌虎山怒目而视,看他们的表情,要不是被绑着,怕是能把凌虎山给活撕了。
云飞扬看着凌虎山,循循善诱:“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我也不追究你们把我变成太监的事情了,咱们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交个朋友,不好吗?”
凌虎山铁青着脸道:“你放屁,你根本就不是太监。”
云飞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太监?”
凌虎山道:“我们送你进宫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你净身。”
“你承认是你们威南伯府把我送进宫的了?”云飞扬冷笑连连,“你们把一个没净身的男人送进宫,还给他安排太监的身份,你们威南伯府想干什么?”
凌虎山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云飞扬接着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捅出去,你们威南伯府会是什么下场?”
凌虎山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云重和云逸眼神碰了一下,俩人都隐隐猜到点什么。
云飞扬继续诛心:“让你们威南伯府男的净身入宫为奴、女的充入教坊司都是轻的,你们威南伯府,大概率要被皇上诛九族!”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
凌虎山浑身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威南伯府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已经彻底失掉了分寸。
云飞扬根本不理他,继续自顾自说道:“你们威南伯府不赶紧安抚我的情绪、用好处封我的嘴,竟然还敢跟我作对?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听到这里,云逸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同时,他心里还有些诧异。
因为云飞扬从小就性格阴鸷,少言寡语、心狠手辣,不然的话,后来也不会被江湖上传成采花贼。
像此时这种伶牙俐齿的感觉,云逸从来没有在云飞扬身上看到过。
云逸的疑惑,身为兄长的云重自然也有,所以他一直看着云飞扬,目光闪烁。
感觉已经打压的差不多了,云飞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凌虎山,问道:“你现在重新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太监?”
凌虎山神色复杂的看了云飞扬一眼,语气艰难的道:“你是。”
“很好。”云飞扬嘴角勾起,“咱们之间的过节……”
不等云飞扬说完,凌虎山就忙不迭的道:“过去了……你跟威南伯府没有过节,一切都过去了……”
云飞扬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很识时务,我看好你。”
凌虎山干笑两声,比哭还难看。
他下意识朝外面看了看,庆幸自己因为存着报复云飞扬的念头,并没有带手下过来,没有让别人听到这件足以让威南伯府所有人丢掉性命的大事。
云逸把身上的锁链晃得“哗啦啦”直响,撇嘴道:“识时务倒是识时务,就是眼色还差点。”
他朝凌虎山扬了扬下巴:“大黑脸,赶紧把我们哥儿几个放下来。”
凌虎山皱了皱眉:“你们殴打北莽使节……”
云飞扬打断道:“跟你说多少遍了?是那几个北莽蛮子调戏公主在先,你耳朵里塞驴毛了?”
凌虎山道:“可是……”
“可是个屁啊?先把我们放开。”云飞扬没好气的道:“即便北莽使团闹起来,也是我们西厂跟鸿胪寺的事,和你们北城兵马司无关。”
这时,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凌虎山沉声喝问:“谁?”
“指挥使,是我。”
一个北城兵马司的兵丁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什么事?”凌虎山眉头紧锁,“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打扰我审问犯人吗?”
那个兵丁抱拳道:“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荣镇抚使来了,还跟着那个北莽的王子,他们非要闯进来,弟兄们拦不住。”
“我去看看。”
凌虎山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
云逸叫道:“喂,先把我们放下来啊。”
凌虎山没有理会。
“踏马的!”
云飞扬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