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西厂番子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直接被打懵了。
没等那个西厂番子回过神来,云某人又搂着刚刚被那个西厂番子抓过的那只手,惨叫出声。
见状,那个西厂番子更是一脸懵逼。
踏马的,老子挨了巴掌都还没叫唤呢,你瞎叫唤什么?
崔少安闪身上前,冰冷目光直刺那个西厂番子,厉声喝问:“你干什么?”
“我……我……”
感受到崔少安身周溢散的冰冷杀气,那个西厂番子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云飞扬端着右手,怒视那个西厂番子:“我的手都要被你捏断了,伤了手,我还怎么给五档头取箭头?”
那个西厂番子瞪大了眼睛,急忙看向崔少安,解释道:“三档头,我没……”
没等他话说完,崔少安就一个耳光狠狠甩了过去。
啪!
那个西厂番子直接打着旋儿飞了出去,扑倒在地后,张嘴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鲜血。
接着,他的半张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
这巴掌,可比刚刚云飞扬那巴掌狠得多了。
那个西厂番子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愤然瞪了云飞扬一眼后还想解释,可是注意到崔少安不耐烦的神色,忙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躬身肃立。
崔少安带着云飞扬往崔少皇所在的房间走去,他拍了拍云飞扬的肩膀,沉声说道:“你要是能治好我哥的伤,算咱家欠你一个人情。”
云飞扬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假如能得到这位西厂三档头的人情,估计在宫里又能好过不少,眼前难关说不定也能过得去。
见贵妃娘娘抬步又要跟进去,秋桃怯生生的道:“娘娘,小云子也没什么事,咱们先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那些当值的西厂番子,总让她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着什么急呀。”贵妃娘娘娇哼一声,“本宫要看看,那个狗奴才还真会治伤不成?”
进了房间,云飞扬道:“三档头,我这儿还需要些东西,你尽快让人准备。”
崔少安忙道:“需要什么?你尽管说。”
云飞扬来到书案前,看了看笔筒中的毛笔,皱了皱眉,吩咐道:“把灯点起来。”
崔少安急忙上前,拿出火折子,亲自把桌上的油灯点燃,然后好奇的看着云飞扬。
他有些想不通,大白天的点灯干什么。
云飞扬拽掉毛笔头,把笔杆放在火上烧了烧。
接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又用裁纸刀把笔杆前端烧黑的部分削细,一支简易的炭笔就做成了。
崔少安黑着脸问道:“你在干什么?”
让云某人治伤,云某人在这儿又是点灯又是烧笔的,崔少安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一旁的贵妃娘娘忽闪着美眸,眼神里写满了好奇。
云飞扬没顾上解释,抓着炭笔,迅速在纸上画下自己需要的东西。
手术刀和剪刀之类的就先不说了,总能找得到可用的,像止血钳和镊子之类的东西,云飞扬高度怀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只能画出来,让他们先去找类似的东西替代一下。
见云飞扬一脸认真的样子,崔少安又觉得他不像是在戏耍自己。
看着一个个器械图形跃然纸上,崔少安忍不住问道:“你画的是什么?”
贵妃娘娘的注意力,则被云飞扬娴熟的素描技法吸引。
她双手背在背后,踮了踮脚尖,伸长天鹅般优美的雪白颈项问:“小云子,你这是什么画法?本宫从未见过呢。”
“素描。”
云飞扬简单回答一句,接着向崔少安解释道:“五档头中箭的位置特殊,直接取箭头风险太大,我画的这些,都是我取箭需要用到的工具。”
他画完最后一笔,抬头看向崔少安:“可能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但是请三档头务必给我找到类似的、可以替代的东西。”
他一脸郑重的叮嘱道:“要尽快,五档头的伤拖不起。”
听到云飞扬和崔少安的对话,张御医也一脸好奇的走了过来,看向桌上的宣纸。
崔少安问道:“张御医,不知太医院可有这些东西?”
张御医道:“我也不确定,让人去太医院仓库找找吧。”
崔少皇当即把宣纸拿起递给了张御医:“那就拜托了。”
最有可能找到这些东西的,当然还是太医院。
治病用的东西,假如连太医院都找不到,还指望别的地方能找到不成?
张御医接过宣纸:“我亲自回去一趟。”
崔少安向一旁的六档头冯玉柱吩咐道:“你陪张御医走一趟。”
太医院距离御马监有些距离,指望张御医自己走回去,又要耽搁不少功夫,让冯玉柱带着他用轻功纵掠,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宫里虽然禁止高来高去,但那得看是什么人,西厂的人,自然没有这个顾虑。
张御医离开后,云飞扬看了眼崔少皇苍白的脸色,吩咐道:“让人给他喂水,大量的喂。”
崔少皇明显失血过多,为了避免休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