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想到这种可能,大冬天吓出一身冷汗,一冲动,不管不顾地喊道:“请陛下恕罪,我女儿已经许给了裴砚知。”
此言一出,现场变得更加安静。
安国公想拦没拦住,再看长海的脸,已经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国公爷,夫人说的是真的吗,这么大的事,你们双方就瞒着陛下私自作主了吗?”
安国公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一点影子都没有的事,他不可能说的毫无破绽,但凡让长海抓到什么漏洞,那就是欺君之罪。
何况还是为了抗旨而欺君,更是罪上加罪。
他懊恼地看向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穗和。
这丫头就是个祸害,早知有今天,还不如不认她回来,就让她跟着裴砚知回家,两人爱怎样怎样,也好过现在这般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国公爷,您说话呀!”长海阴阳怪气地叫他,显然已经认定国公夫人在说谎。
国公夫人喊出那句话之后,也特别后悔,她原意是为了保护穗和不被皇后伤害,可这欺君之罪,害的可是全家。
这下可如何是好?
“海公公不要为难安国公了,此事他并不知情。”裴砚知起身走上前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你没来之前,国公夫人确实答应要把穗和小姐许配给本官,当时国公爷忙着招待客人,我们还没来得及征求他的意见。”
呼!
安国公暗暗松了口气,心说姓裴的总算做了回人,没有对他落井下石。
国公夫人也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是私下和裴大人说的。”
穗和悄悄抬眼看向裴砚知,从她这个角度看,裴砚知的身形更加高大伟岸,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仿佛定海神针一般,带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让她慌乱的心绪一下子沉淀下来,感觉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长海也不知信没信裴砚知的话,皮笑肉不笑地“哦”了一声:“原来只是夫人口头应允,这没凭没据的,可做不得数,国公爷自个掂量掂量,圣旨您是接还是不接?”
“这……”
安国公头一回没了主见,求助地看向裴砚知,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将裴砚知当成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