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杀了裴景修那个畜生。
如果他今晚借着酒意对穗和做了那种事,和裴景修又有什么区别?
天亮之后,又该如何面对这个全身心信赖他的姑娘?
想到这些,他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松开手,身子慢慢后撤,抽出被穗和枕着的胳膊。
然而,下一刻,穗和突然翻过身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一条腿搭在他腰间,将他死死抱住。
“大人……”她贴着他,脑袋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炙热的气息似要将他灼伤,口中喃喃哀求,“大人,不要走,不要走……”
裴砚知身子一僵,大脑轰的一声炸开。
她叫他大人。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爹爹,也没有叫他哥哥,而是叫他大人。
她知道此时此刻被她搂在怀里的人是他吗?
“穗和,我是谁?”裴砚知声音暗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