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小小地松了口气,不敢得寸进尺,起身向他道谢:“侄儿多谢小叔,也替穗和谢谢小叔。”
“你真的很在意她吗?”裴砚知已经打算结束话题,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在意她,又怎么舍得休妻另娶,怎么舍得将她囚禁起来?”
裴景修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裴砚知也不想听他狡辩,摆手示意他退下。
裴景修躬身施礼,告退出去。
此时的院落已经完全被暮色笼罩,阿信正在廊下点灯笼。
裴景修直起了腰身,被灯笼映红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郁,全然不似方才在房里的卑躬屈膝。
他没有急着离开,静静站着缓了一会儿,才让自己恢复如常,转头看向小叔的卧房。
小叔对穗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先前母亲说小叔像是很维护穗和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在意,可是眼下,他突然发现,从不妥协的小叔,每一次的妥协都是因为穗和。
难道真如母亲气极时说的那样,小叔对穗和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