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异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你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你这么急着回去,反倒更显心虚。”
穗和坐在床边,身子摇摇欲坠,要拼命用双手抓住床沿稳定身体。
她鼓起勇气看向面前的男人,双目盈盈含泪:“可我若是不走,只会给小叔招来更多闲话,万一传到外面去,小叔的名节就坏了。”
名节?
裴砚知发出一声略带嘲讽的笑。
名节这东西,除了能束缚女人,半点用处都没有,他能做上左都御史,也不是靠名节得来的。
但这话他不想费口舌与穗和解释,只负手淡淡道:“这些不用你操心,方才大太太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现在回去,能不能活到晚上都未可知。”
穗和的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裴景修和阎氏都说,女儿家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只有小叔对此嗤之以鼻。
虽然小叔看重她的性命只是不想让她死在这御赐的宅子里,那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维护她的人。
穗和心里凄凉,不知道阎氏这样一闹,后面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如果小叔铁了心要把他们赶出去,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这浮萍一般的人生,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