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西幽在试探正旗?不对啊,那可是南霖啊。”
阿木夜身体一震,若真是这样,那西幽明显是蓄谋已久啊。
“是南霖不错,可以西幽的能力,暗中策划这一切并不困难。”
“其一,玄风早就不管南霖事,只要南霖没有受到攻击,他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二,蛊王与玄风关系摆在这,难保他不会徇私。”
“其三,南霖进攻东玄太过突然,突然到没有多少强者带队就行动了。”
“南霖没有强者吗?当然不是,至少他们的强者比我们北溪多。”
“这些都透露着奇怪。”
君天王微微叹息,看似平静的天下,实际早已暗流涌动。
“可南霖到头来终究给正旗做了嫁妆,若背后真有西幽的影子,他们应该不至于无动于衷吧。”阿木夜开口道。
“呵呵,谁知道呢。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你有何打算?”
“西幽之心昭然若揭,就连正旗都下场了,我有种预感,南霖也不会太过安静了。”
“可我们北溪,连内部都不稳定,这于我们不利啊。”
君天王叹息摇头。
“天王前辈,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北溪百姓再受苦。”
阿木夜点头,充满坚定。
“父皇加油。”阿木雅雅也在打气。
就算阿木夜不为自己,为了北溪百姓,他也必须站出来。
若此刻大动干戈,北溪势必会陷入动荡。
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阿木夜不想看到这一幕,那这个位置,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至少现在不能。
....
大海某处孤岛上。
山洞内。
一名中年人悠悠转醒,看到眼前景象顿时一愣。
他没死?甚至连身上的伤都好了。
低头一看,自己正盘膝而坐,体内涌动澎湃力量。
这人正是被玄风救走的蛊王。
“我突破了?”蛊王呢喃,满脸不可思议。
他不但从轩辕梦仙的手底下活下来,还因祸得福,进入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境界。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境界没有任何松动!”
蛊王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一阵音律传入耳中,这音律时而低沉,时而洒脱,让人不由想到弹奏者心情之复杂。
蛊王身形闪动,下一刻,出现在岛上礁石上。
他面前,一名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老者弹奏着琴。
人他不认识,可这琴,蛊王做梦都不会忘记。
那分明是玄风最珍惜的琴,听说是云真真给他留下的唯一东西。
“玄风,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这是什么。”
“你以为把内力给我我就会感谢你?”
“你赶紧跟我回去,我把内力还给你。”
蛊王怒声,刚上前准备强行带玄风回去。
然而正在弹琴的玄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撒在了古琴上。
“玄风。”
蛊王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扶住他,将自身内力送进他体内。
“蛊王,没用的,内力又不是东西,岂能给来给去。”玄风苍老的面容露出笑容:“我全身经脉已断,别说是你,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玄风,你别说话,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神仙救不了,我能救,我一定能救你,你要撑住!”
蛊王满脸慌张,双目赤红,无数蛊虫飞出炸开,化作一缕缕内力进入玄风体内。
可正如玄风说的,他全身经脉断了,内力进入他体内没多久便消散,根本留不住。
“其实早在真真死后,我就想离开的。”
“是你整天说着要学琴,硬生生让我走不了。”
“我很清楚,你不是学琴的料,你就是怕我想不开才这样。”
“事到如今,你达成心中所愿,而我也可以放心解脱了。”
“解脱,你解脱个屁,你解脱了我怎么办。”蛊王低吼道:“我蛊王从小到大都被称作不祥之人,若非你三番五次的救我,岂能有我今天。”
“要说死,那也是我先死,你凭什么走在我前面。”
“玄风,我求你,求你别死,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你不在了,我要这一身实力有何用。”蛊王眼里出现泪花,距离上次哭,他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了。
可他不在乎,说话间,加大内力的输送。
“你连万蛊噬心之痛都不曾掉一滴眼泪,怎么如今却跟个小孩子似的。”
“你说过,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玄风依旧露出笑容,本想抬手擦去蛊王的眼泪,却发现自己已经抬不起手,只能作罢。
“蛊王,我曾经答应你,等你成为天下第一,定会为你专门弹奏一首曲子。”
“可惜我要食言了,如今的你有问鼎天下第一的资格,而我却再也没有抚琴的力气。”
“不行,你不能食言,我不允许你食言。”
“你现在没有力气不要紧,我可以等你,一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