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说:“刘忠全,你能坐在这里,你知道是谁的功劳吗?你得病,很难说是哪一个因素造成的,我也不跟你辩论,但是,有一点,你这条命能够捡回来,是刘牧樵的功劳。” 她顿了3秒,接着说:“我们请了全国最优秀的重症医学专家,用了最新的医学成果,但你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也就是说,你本该去了火葬场,但有个人,刘牧樵,他出手了。他用我们普通医学知识无法理解的手段把你救活了,你应该感谢他。” 她又停了3秒,接着说:“可是,你却坐在这里告一个对你有恩的人。你这人的良心哪去了?” “是他害成我这个样子,我还要感谢他吗?”刘忠全大声说。 “是不是他害你,我不做结论,这个由法官认定,刘牧樵没有在你身上动一个手指头,只是,他没有及时拉你上来。我说,他完全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你,离开高冲水库,你淹死了,能怪他吗?再说,你后来的遭遇,你能说对你的身体没有影响吗?法官大人,我发言完了。” 苏雅娟不说了,她坐下。 法庭安静了片刻。 余光明嘿嘿冷笑,“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基本职责,刘牧樵即便是救了刘忠全的命,难道就可以不追究他故意杀人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