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星拍了拍手,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除此之外,远观平底锅还具有记录功能,能将现场这一幕记录下来,之后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所谓难得一见,平生罕见,此锅之下皆为常见!譬如今日谢家呈现的乐舞,记录之后,想让他们吹奏多久就能吹奏多久,想让她们舞蹈多久就能舞蹈多久!”
这话,或许粗鄙,甚至对于谢家而言可谓大不敬。
但是台下不少人却是心动了。
陈大官嘴角抖了一下,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很快,吴金星台上投影出来的谢家乐舞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一卡一卡的,像极了网络不好的样子。
“什么情况?”吴金星运转众锅眼,通过附近的锅,总算看到了情况。
林家正在帮忙布置阵法,阻隔吴金星的窥探。
换若平时,吴金星或许会感到头痛,但是今天不一样。
他手中各种杂七杂八的锅,功能五花八门,甚至他自己看了都害怕。
“各位请看下一口锅——天眼无障锅!”吴金星向空中抛出一口形似眼球一般的大砂锅。
天眼无障锅悬浮在空中,一圈圈光辉洒落,所有被触及的各种用于遮挡的防护当即破裂,完全暴露。
顿时,就像是网速恢复一样,远观平底锅的投影成像立刻清晰了起来,又恢复到了正常。
“天眼无障锅,领空之下,天眼所窥,皆无所遁形!万般障眼皆可破!还在担心有人私藏秘密吗?还在担心不能偷窥吗?天眼无障锅替你解决烦恼!”
……
接下来,吴金星又毫不意外地迎来了各种骚扰。
包括但不限于从天而降“失控的法器”,突然冒出的“锅王”,突如其来的各种法规……
但是,全都被吴金星用各种锅法器挡回去了。
可以说,这些手段,不仅没有成功砸场子,反而还反向促进了吴金星的展示。
而至于一些其他更加狠毒的一些手段,则被暗中的另一股力量给阻拦了。
试图混在人群中捣乱的,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突然昏迷过去;准备强行攻毁潘新究道堂的,被一波刺客埋伏,出师未捷身先死……
陈大官眯了眯眼睛,犹豫片刻,敲了一下座椅的扶手:“本官有些乏了,抬本官回去。”
不远处的王将军投过来一个眼神,但是陈大官只是微微摇头。
王将军眉头微皱,悄悄传音而至:“就这么放弃了?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却连成效都没看见。”
“我们搞错对手了。吴金星只是被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真正的棋手应该是目前执掌天贵会的邓薇。我们这些手段对付吴金星尚可,但是在邓薇面前简直是儿戏。”
“看来这一回,天贵会是下定决心趟这浑水了,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想趁机捞一笔。”
“呵呵,长安可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地方,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随着陈大官和王将军的离去,这场发布会很快也在黄昏中迎来了落幕。
一部分人纷纷散去,而另一部分人则涌入潘新究道堂,一笔笔交易和买卖纷至沓来。
冷清了好几日的潘新究道堂,终于迎来了红红火火的动工。
而潘新究道堂中的一处静室中,吴金星和潘瞬坤总算是喜笑颜开,多日的阴郁一扫而空。
“哎呀,累死我了,一切终于总算是走上正轨了。”吴金星半仰躺在座椅上,大口饮着茶水。
潘瞬坤也欣然点头:“万事开头难,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这时,邓薇推门而入,平淡地扫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怕不是想多了,接下来的路可会更难走。”
“啊?”吴金星愣住了,“现在局面不是更好了吗?”
“局面更好,但是我们的境地却更加危险了。以前我们输了,大不了就是掉一块肉,现在我们输了,可就是要你们的命了。如今我们如履薄冰,一步都不能错!”
“为什么?”潘瞬坤大为不解。
“因为这就是天贵会下场的代价,”邓薇淡定的坐下,随手拿起一杯茶,“天贵会下场,可是触犯了长安势力的底层规则。一旦给他们机会,他们必会联手起来让我们粉身碎骨,来维护他们的利益规则。”
她静静的品了一口:“更何况,现在还买一送一,加上一个锅王,更是给了他们下死手的理由。”
“怎么样,后悔了吗?”
吴金星立刻摇摇头:“没什么好后悔的,哪怕没有天贵会,他们也巴不得我死。债多了不愁,我怕什么?”
“那就好,”邓薇嘴角微微一扬,“我正好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什么事?”
“你亲自去潘华炼器堂,潘创万器堂和潘镇兵武堂走上一趟,请他们秘密派人来此商谈让利之事。”
吴金星一惊:“我亲自去?!”
潘瞬坤一惊:“我们为什么要让利?!”
邓薇先是看向潘瞬坤,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今天这份利益太大,我们吃不下,还不如让出去,一方面既可以进一步扩大我们的收益,另一方面也可瓦解他们的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