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空锅蒲团,向附近的人伸出颤抖而无助的手,然而其余人皆纷纷退避似乎不想沾染这股晦气。
“是毒!”附近有人叫了出来,“这人中毒了!”
“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毒?”
“不知道啊,咱们不会中毒吧?”
……
顿时,人群骚乱起来,焦虑与慌张开始弥漫。
吴金星立刻大声吼起来,让声音盖过吵杂:“大家放心,让我来,我会解毒。”
但是他话音刚落,又是好几声惨叫,一声接一声,又有好几个人出现中毒。
而且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抽中浮空锅蒲团的“有缘人”。
这一下,人群彻底炸开了,尖叫伴随哭闹,恐慌如洪水猛兽,将每个人吞噬。
所有人四散奔逃,但是没跑几步,忽然一队队铁血军队冲杀出来,牢牢把守住所有出路,将此地彻底封锁。
“哼,”王将军站起身,冷哼一声,轻蔑的目光扫过台上的吴金星,“我就知道免不了要出乱子,若不是我提早安排了军队在此以防万一,这毒扩散出去至全城那还得了?”
陈大官也是冷笑一声站起身:“王将军稍安勿躁。本官已经通知了济世门,请他们火速赶来救死扶伤,一切若是及时尚不至于酿成大错。”
“所有人在此稍安勿躁,原地勿动,莫要给罪魁祸首可乘之机。我们定会给各位百姓一个交代——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作恶之徒!”
陈大官眼睛微眯,有意无意地瞥了吴金星一眼,似乎胜券在握。
吴金星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了下来。这一招非常简单,没有过多的算计,但可谓大道至简,极其高明。
以权以势压人,不给你任何机会,牢牢把你压到死!
[现在局势大为不妙,我不能等到济世门的人过来,否则任凭他们几张嘴胡说八道,那还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济世门必然早已出发,我的时间不多了。]
理清楚关键,忽然间,吴金星灵光一现。他突然高喊一声:“禀告陈大人,小人对毒有所涉猎,可解此毒。”
陈大官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冷笑一声:“你医毒再高明,又怎能比得过济世门?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等他们来吧。更何况,你嫌疑巨大,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原地吧。”
然而,吴金星不紧不慢地道:“可是,以小人之见,此毒甚是猛烈,只怕等不及济世门赶到,他们早已一命呜呼。难道陈大人就如此忍心看见这些生命在眼前黯然逝去吗?”
“更遑论,小人曾挑战济世门的青云巅,不论同辈,乃至些许长老亦败于我手,小人医毒本事,放眼济世门也定能排得上号,又如何不能解此毒呢?”
陈大官依旧死咬着不放口:“此事不用你操心,谁知道你居何心?本官决不会给尔可乘之机。”
他自然清楚,若是真让吴金星去解毒,出意外的可能性必将大幅提高。
“唉,”吴金星突然仰天长叹一声,眼中尽是沧桑与无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今日我这台砸了不要紧,今日我这清白声誉毁了不要紧,但是今日却有强权在此草芥人命,要我眼睁睁看着百姓在我眼前垂死挣扎,死不瞑目。天地明鉴,日月昭昭,怎能如此啊?!”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噫嘘唏!悲哉!悲哉!”
忽然间,有一妇女背着一中毒昏迷过去的中年男人用力拨开人群,哭喊着挤到吴金星身前:“求求您,救救我丈夫吧!”
“我家上有八十老母在床,下有数月婴孩在襁,不能没有我丈夫啊!”
“可是……”吴金星故作为难地朝陈大官那边看了一眼。
妇女立刻跪地磕头,大声哀求起来:“恩公还请尽管出手,此间罪过,唯我一人担尽!是我逼迫恩公违背官令!”
“快起来!”吴金星连忙拉起她,“我救就是了。不必夫人担罪,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哪怕头断于此,亦不能袖手旁观,违背吾心!”
“其他人,麻烦帮忙将其余人一起送过来吧。”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陈大官,“这些人,我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