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元州是属于边疆地区,需要强大的太守坐镇于此随时提防侵略,所以太守府也自然就需要建在太元州的边缘。
太守府的门口有士兵正在站岗,所以孙晓初只是在暗处里悄悄看了一眼就迅速脱离了他们的视线。
他走到旁边的小巷子,在里面七弯八拐,好一会才停下来,此时在他的面前是一堵朱红色的高墙。
孙晓初解下背后的长枪,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他奋力一跳,朝着旁边的民宅的墙壁上跳去。他时而利用长枪保持平衡,时而在一些艰险的地方把长枪插入墙壁,为自己提供可以借力的地方,很快就轻车熟路的蹬上附近的民宅的屋顶。但即使是站在屋顶上,距离高墙的顶端还有一段距离。
接着他跑到他所在的屋顶的一个角落,掀开那里的瓦片,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结实的绳索,绳索的一端绑着一块造型独特的石头,这石头也许多锋利的菱角,可以很容易的嵌入墙壁上。绳索有些发霉,但这不影响孙晓初的使用。
孙晓初把绳索举起,像牛仔套牛时一样甩了几圈,然后把绑着石头的那一端扔到了高墙的后面。然后他用力扯了扯了绳索,在确定另一边固定好了后,他拉着绳索手脚麻利的蹬上了高墙顶端。
他趴在高墙上,把嵌在墙里的石头拿出来,把绳索往上卷,很快就卷成了一团,收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高墙的另一边是一个花园,而与高墙紧靠着的是一座假山。孙晓初纵身一跳,跳到花园里的假山上,然后顺着假山向下滑,很快就到了底。
“呼,终于进来了。这墙好久没翻了,都有点生疏了,花了好久的时间。”孙晓初拍了拍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我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在孙晓初身后传来,惊的他浑身一颤。
孙晓初一点点转过身,畏惧的看向声音的出处。在假山的不远处有一座亭子,亭子里站立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单手背后,另一只手握着一杆长枪。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他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双眸明亮,如射寒星,气质轩昂,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敬而远之。
“爹……爹?”孙晓初战战栗栗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哼,我在哪里还用得着你管?倒是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还知道回来?当初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可把你娘吓坏了,”中年人冷眼怒斥道,“而且这一走就是一年!你知不知道你娘对你有多担心?”
“是……对不起。”孙晓初小声的说。
“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而是应该对你娘去说。但现在,拿起你的枪,跟我去演武场,让我看看你这一年有没有长进。”说完他就提着长枪大步向外走去,孙晓初赶紧跟在后面,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个中年人叫孙启辰,正是孙晓初的父亲,也是太元州的太守,修为达到了圣皇。他驻守在太元州已有十余年,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数百场,也是功名显赫的一个将军,所以在太元州他也是一条地头蛇,而且还是最大的一条。
演武场当然不在太守府里,但又距离太守府不算远,只走了几步路就到了。此时演武场里正有数不清的士兵正在井然有序的操练,震天动地的喊声时不时地响起,刀剑不断在空中挥舞,铁蹄声也是不绝于耳。
看到孙晓初父子两人来了,将士们都停下来统一行军礼:“见过孙圣皇。”
孙启辰也回了军礼,然后向各队领军将领下令道:“不用管我,继续操练。”
说罢,他就带着孙晓初来到了演武场的一个偏僻的角落。
“拿好你的枪,准备开始吧。”孙启辰严肃的说道,接着把自己手里的长枪指向了孙晓初。就在这一刻,一股铁血的肃杀之气不由自主的从他身上释放,直冲孙晓初。
这种气势是只有真正上过战场,并且身经百战,杀敌无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能油然而生的杀气。与金属性功法所产生的肃杀之气不一样,这种气势中参合了一种惨烈悲壮的气息,更有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气魄。
这种肃杀之气如果对一些胆子小的人释放,那些人很可能会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孙晓初深吸一口气,抵住了肃杀之气带来的影响,抽出来了自己的长枪,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他迈出一步,双腿形成弓步,长枪直指孙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