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石景煜唏嘘道:“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为大姐出头,这个……虽然石景煜也很怜惜德妃娘娘的遭遇,可皇帝总是要纳妃的嘛,何况纪雨宁还怀了龙种,势在必行,这个时候与她交好,肯定比交恶要强。 至于大哥的爵位,他们两兄妹就更做不了主了。 听到这里,纪雨宁忽然道:“原来国公府的世子还没定下来么?” 石景煜面露愁态,“本来说好了的,不知宫中那边为何要延误,因这般,父亲和大哥正忧心呢。” 据他说是因自己之前得罪了某个“很重要的人”,皇帝怀恨在心,纪雨宁倒觉得没这么简单,皇帝不像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石家积重难返,又有太后做靠山,轻易动摇不得,此时立了世子,就更固若金汤了。 她忽然问起,“你父亲上书的折子,莫非是立你大哥么?” 石景煜道:“当然是立嫡长。”他可没胆子跟大哥去争。 纪雨宁笑道:“论身份,你俩都是嫡支,可在嫡长之外,还有立贤一说呢。” 这个是有例可循的,也是昔年某个皇后娘家名门望族,又有从龙之功,三代以内不降等袭爵,可因为其长子太过不肖,在帝陵犯了官司触怒天颜,被贬为庶民,结果只好由次子承袭——那次子还是个庶出呢。 纪雨宁讲这个案子,自然是为了给石景煜些许启发,若能兄弟阋墙再好不过,然而石景煜却只是苦恼地摆手,“不行不行,我太笨了,就算再学十年,也肯定不是大哥对手。” 纪雨宁:……看出来了,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 因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改天陛下过来,我帮忙劝劝好了。” 石景煜惊喜不已,“果真么?” 纪雨宁颔首,“自然。”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既然这爵位迟早要给,不如成全了石家,说不定石家得意之余还能露出马脚来,那对皇帝也有益处。 当然这种深层次的考量,就不必告诉石景煜了。 石二公子这会子可谓喜上眉梢,正要趁机再套几句近乎,岂知斜刺里却有一只胳膊伸来,狠狠将他摔在柜台上。 石景煜吃痛,“哪个混账敢动小爷……” 李肃满面阴云地看着他,“原来是你,这么说,那孩子也是你干的好事?” 千算万算却没算得石家,以为帮他升了官就了不起了——其实那国子监祭酒的职位本就势在必得,凭自己也能办到——哪晓得石家会在背地里插他两刀,要钱不算,还怂恿这个风流纨绔勾引他的夫人,莫不是以为拿住了纪雨宁,日后就可要挟他了? 兴许那批珍宝也少不了石家手笔。 石景煜简直莫名其妙,他只觉得眼前这人有点面熟,却不晓得是何来路,实在是国公府的面子太大,每日不知有多少人踏破门槛,他岂能个个都牢记? 看模样倒有些官架子,石景煜只能忍着气道:“你是哪位?” 李肃懒得理这种不学无术之辈,只皱眉望着纪雨宁,“你究竟有几个情人?” 先前一个姓楚的,这会子又来一个姓石的,再等几天,只怕连李家门口的石狮子都变绿了。 纪雨宁:……还是头一遭看到有人主动戴绿帽子的,也是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