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猪倌带着两只小狗上门,本来说好的两三天变成了五天。
猪倌见到宋月华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告罪,“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这母狗拖了两天才下崽,这不,昨晚刚出生,今天一早我就给您抱了过来。”
接过小狗崽一看,皮毛不错,叫声也很清脆,一只纯黑的,一只黑黄花皮的,看上去挺健康的,
宋月华抬头道,“这两只多少银子?”
猪倌嘿嘿一笑,道,“小狗崽子也不值啥钱,您给我做了那么大一笔生意,送您也是应该的。”
说完,又搓了搓手,干笑了两声,宋月华也不傻,问道,“可是有事?”
猪倌不好意思道,“之前听说您家开学堂,到了村里才知道是您自个开的,说您这学堂束脩不高,我有个侄儿,刚满10岁,不知能不能收?”
宋月华笑道,“收不收,不是我能决定的,得让夫子瞧过,束脩的话,一年2两银子,吃住在学堂一个月1两,若觉得贵,可以同村里人商量寄住,书本笔墨可在学堂购置,价格要比书肆低,如果没有问题,明日午时,可带着去学堂。”
村里的人,还有周里正把着关,外村的人,只能让易夫子来把送了。
“好嘞!”猪倌乐呵道。
哪能不满意,白鹭书院动辄十几两银子,自家儿子已经送进去了,要是敢把侄子也往那里送,自家婆娘铁定跟他闹。
但如果是这里,一年2两银子,再找家农户寄住,总共下来也不过几两银子。
如此,就是那婆娘也没话说,自已也算对得起去世的大哥。
猪倌心中满意,又问道,“敢问姑娘,是何时去找的郭怀中?”
“郭怀中?”宋月华愣了一下,才道,“你同他说过什么?”
猪倌道,“郭老爷平日不同咱们这种人说话,是老太爷唠嗑时,提了一嘴,结果第二日老太爷找到我,非要说我胡说八道,这不,才找您来……”
猪倌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姑娘,可是给您惹了什么麻烦?”
“唉……”
宋月华叹了一声道,“说不上什么麻烦,不过在他找我之前,我便想找他的。”
“那……”猪倌这才知觉自己多嘴
宋月华道,“说与你听无妨,正是燕三公子踢门那日,我在酒楼与他搭话,被他训斥了一顿,自然没有下文。”
“啊!”猪倌惊了,这郭怀中干的都是啥事啊。
直到出了宋家门,猪倌还在为自己多舌告罪。
宋月华道,“本也没叫你保密,说了便说了,不是什么大事,明日再带你侄儿过来吧。”
确定宋月华不怪罪,猪倌才安心离去。
两只狗被宋月华送到柳雪那里,一只用来看守大院,一只用来看守猪场。
柳雪看着两只狗崽子,担忧道,“不会吃鸡崽吧”
“应该不会吧”宋月华也担忧道。
柳雪道,“它要敢吃鸡崽,我们就吃狗肉锅子”
宋月华,“……”好凶残。
小狗呜叫了声,似是听懂了人话。
隔天中午。
猪倌带着个男孩前来,男孩名叫朱文言,一眼看去,不爱说话的样子。
朱文言没有念过书,易夫子也只是问些常识问题,确认孩子没有别的问题后,就把人安排在了丁班。
朱倌又为他买下一套笔墨加学费,总共4两银子。
在宋月华的介绍下,猪倌把人寄住在王婆婆家,两人商量后,一个月200文,一年2两银子,猪倌爽快地交了一年份的银子。
签好契书,猪倌问朱文言,“要不要回家休整几日再过来?”
朱文言摇头道,“叔父两头奔波不易,既然入了学就不应懈怠,您先回吧。”
银子交了,确实不该浪费,猪倌心道,于是,交待了几句,才赶着牛车离开。
朱文言入学当天,丁班这边也出了点事。
事情的起因,还是苏元宝这小子招惹的事,
现在整个丁班,只有任小美还在跟宗白共用一本书,上课时,自然得两人坐一块,最近宗白表现优异,相比之下,苏元宝被谢夫子训斥了几句。
之前何雷在宗白手里吃过亏,苏元宝也不敢招惹他,只得跑到任小美面前去阴阳怪气道,“连书都没有,你还念什么书。”
任小美认真道,“那是因为我家里没钱呀。”
苏元宝,“……”
“没钱你就别念书啊,跑来学校来干嘛,丢人显眼的。”苏元宝不爽道。
任小美道,“要不,我们坐到后面去,你们看不到,就不会觉得我丢人了。”
“你……”苏元宝被气得脸色涨红,猛地站起身。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大声道,“你在做什么?”
苏元宝快速转身,身侧的书袋被狠狠地甩到任小美的头上,刚好书袋中有着一方拿回家洗净的砚台,任小美的额头被砸出血来。
听到任小美的痛呼声,苏元宝转过身,当他看到,任小美脸上淌出一道鲜红的血迹时,顿时就傻了。
他就想找点事,没想着打伤人啊!
宗白过来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