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的颈,笑意勾绕着他徐滚的喉结,“可我本来就知道啊。”
“…嗯?”
慕寒渊正在她的撩拨下隐忍地垂眸,闻言却是微讶地撩起眼:“你知道,那还护着我?”
“当然了。”
云摇轻声,抬眸仰他:“你忘了,我在席间是如何对他们说的?”
“……”
停在咫尺内,慕寒渊眼底烛影摇曳得厉害。
连呼吸都轻到微颤:“你说,我是你的道侣。”
“嗯,我还说了,我们生死相许,”云摇轻点他心口,“纵使世人都忘了,可至少我们还是记得——生死相许不是诺言,是你我亲历。”
慕寒渊的手臂环过云摇的腰身,将她要嵌入怀里似的:“席间说的是骗他们的……我不能容许你喜欢别人。你选了我,就只能选我。”
“我知道。”
云摇笑着,与微微仰颈的慕寒渊相拥,这一吻像是深深烙入神魂中。
“我从未想过要选旁人。”
“我亦如此,云摇……”慕寒渊的叹声细碎地湮没在两人的唇齿间,“无论再来多少世,你于我,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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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动了灵力才险险撑住了。
她有些无奈地偏首,低声轻唤:“慕寒渊?”
“…唔。”
月白似的长发从她肩头流泻,与她的墨发交织在一处,犹如纠缠的夜色黎明。
而作为对她唤声的回应,他低闷地应了之后,将醒未醒,只不情愿地在她肩头轻蹭,将呼吸更埋藏向她发间,不知是避光,还是本能的亲近暧昧。
“………………”
隔桌的凤清涟显然也完全没想到慕寒渊醉得如此猝不及防,回过神来,他几乎要捏碎了手里的青铜酒盏:“才区区两杯半,不比灵力比酒量,可他这酒量怕是连个凡人都不如,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云摇气得抽空狠狠扫他一眼:“我洞府里又不缺装酒的坛子,谁选道侣会拿酒量做标准?”
新晋“酒坛子”的凤清涟差点气歪了嘴:“那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一边拍着慕寒渊轻唤他,云摇想都没想道:“你没他好看。”
“?!”从两眼一黑的打击中缓过来,凤清涟咬牙:“云幺九,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肤浅的人。”
“我向来肤浅,最喜欢美人,枉你认识了我几百年,连这点都不知道,”云摇敷衍他,顺便也不吝恶语,替慕寒渊报今晚之仇,“不然凤族主觉着,我在凤凰仙山那么多鸟里唯独和你成了朋友,是因为你人品高洁,还是因为你脾气温柔不嘴毒?”
凤清涟:“………………!”
眼看着凤凰已经快被气得七窍冒火了,就在这时候,靠在云摇肩头的那人微微抬了额,醉意染得他面色绯红,眼底如雾,像冷玉上覆着勾人的水沁。
“阿摇……”他半阖着眼,梦呓似的低声,“阿摇也喜欢过他么。”
云摇回神,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那人却像没听见,更低轻了声:“也没关系,我只是一介凡人,和凤凰族主比不得……阿摇只要能记得我……别忘了我就好了……”
慕寒渊低阖着眼,像无意识地醉呓着,将身前的人往怀中抱得更紧。
云摇听得心疼又好笑,顺着哄他:“我不喜欢别人,只喜欢你一个。”
“真的?”
“嗯,真的。”
“……”
赶在凤凰被活活气到原地涅槃之前,萧九思难得做了回人,好言相劝,将凤清涟半拖半拽地带回了
隔壁莲台。
慕寒渊醉得难以为继,云摇也恰好以这个作借口,得以提前离席,将他带回了她的天悬峰洞府中。
将人安置在洞府榻上,云摇还未探他状态,就听洞府外有弟子来拜见。
云摇出去一看,是慕九天遣人送来了解酒的汤药。
道谢接过后,云摇径直回了洞府,却见洞府内的盈盈烛火间,榻上已然坐起了一道身影。
洞府顶端开了和民间天井一般的观月口。今夜明月格外清亮,照得满地霜白,也落了那人一身月华,更像月下清冷出尘的谪仙似的。
似乎听见了云摇脚步声,慕寒渊从仰望的观月井落下眼。
烛火在他眼底幽曳,与那一身片尘不染的冷白作衬,一时竟说不清是圣人清明,还是邪魔蛊惑。
抑或是,两者兼有。
云摇正想着,就听慕寒渊低眸薄笑了声:“今夜宴席上,我是故意的。”
云摇走近床榻:“故意什么?”
“唔,借你的势,欺负凤清涟?”慕寒渊抬起袍袖,修长冷玉似的指骨朝她撩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