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手腕被慕寒渊握在了他掌心。
“不止是与我相关的。浮玉宫一应事宜,还请师尊不要再冒险遣人查探,有什么要做的、吩咐我便是。”
“……”云摇笑意遁去,“你知道什么了。”
“师尊在查三百年前的一桩旧事,事关仙域之中与魔域暗相勾结的数个仙门,牵连一众合道境修者,涉事皆为仙门高层。而其中最初为首的罪魁,便是当年浮玉宫太上长老,碧霄——”
倏。
衣裙掀起的风,荡开了芙蓉池畔的涟漪。
慕寒渊身影向后,跟着闷声
的磕碰,便靠抵在了池畔砌起的鱼纹玉砖前。长袍迤逦满地,未尽的话音也尽数被女子纤白的手背捂了回去。
覆于盛雪之上,是一重秾艳的红。
⑸本作者曲小蛐提醒您最全的《魔尊徒弟买一赠一》尽在[],域名[(
伏在慕寒渊身上的云摇衣衫凌乱,气息微颤,昳丽眉目间却藏着几分少有的凌冽之色。
“这件事,不许你插手。”
“为何。”
拨下她掌心,他淡声问。
几月里耳鬓厮磨,做尽一切荒唐事,慕寒渊如今再望她攀附身前,神色几近泰然自若。
连话声都冷淡平稳的,听不出受半点侵扰。
云摇迫得更近了些,簪着木簪的发髻被方才忽起的动作摇晃得欲坠,松散下来的青丝由风拂着,直往慕寒渊颈下的领内缠萦。
云摇凌眉:“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也不许问。”
“师尊既然都不许,亦不肯告知我你所谋划之事,那我只能自己去查了。”慕寒渊道。
“?”
她就说慕寒渊近些日子愈发古怪,现在想来,分明是放肆得厉害了。
当真觉得她手段用尽、治不了他了?
云摇微微咬了下唇肉,心里发狠。
而面上,红衣女子伏坐地上白袍公子腰间,垂眸,只一两息后,她忽抬手去解裙带。
“…………!”
慕寒渊眼皮一跳,抬手便将身上的人连手带腰一起扣住了。
再开口时,即便渊懿圣人也起了薄怒,偏声音还要低低压着:
“云摇,这是在露天池畔……你疯了?”
“你不是偏要查么,”云摇也并不挣脱,而是顺着慕寒渊的禁锢,她伏身上去,将他推靠在凉冰冰的池鱼纹的玉石砖前,“那我也偏要在这里做些什么,你能如何?”
慕寒渊眼神沉霭:“只为拦我涉你师门旧事?”
“你不必管我是为了什么,”云摇瞥过那朵被她拂落在衣裙旁的芙蕖花,转回来时,她唇角已勾上几分凉薄笑色。云摇缓身俯近,作势欲吻,“我最近是不是待你太过亲和,叫你忘记了,寒渊尊。”
她在他耳畔戏弄地呵气:“你只是我的炉鼎而已。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刷。
雪袍上的金纹玉带终究没能撑过这个慕寒渊失神的间隙,被云摇用力一握,就断开了。
他衣袍松解,由她亲密无间地覆上。
见慕寒渊僵住了似的,一动未动,只无声将睫羽压垂,侧颜冷得如染霜华,云摇心口跟着微颤了下。但她还是将那丝不忍压了下去。
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的,慕寒渊。
爱比恨折磨。
便恨我好了,因为是我替你选的,所以罪孽加身、魂飞魄散我也应得。
风吹皱了满池春水。
云摇故意弄得他衣袍松散,青丝凌乱,约是私心里她也不喜欢他一派清冷出世的模样。
她本想的,只是略施小戒。
只是不知何时耳鬓厮磨,也吻得意乱情迷,连峰间御剑接近的气息都未反应。
直到一声惊栗的女音响起。
“…师兄!”
“——!”
云摇背影僵停,下意识便要回身望后。
于她身前,慕寒渊掀眸,瞥过了不远处满目惊恐的陈见雪,他第一反应却是一掀袍袖,扶住了身上人的玉颈,不容质疑地将她扣回怀里。
雪色遮去了她满身。
垂迤满地的红裙便被他藏入怀中。
直到确认云摇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慕寒渊才朝不远处未曾离去的陈见雪抬眸。
他从头到尾神色自若。若非只顾怀中人,连己身松散的衣袍都不曾遮掩,凌冽颈线上更是红痕分明——
那也该是渊懿峻雅,不失风仪。
陈见雪怔然难信地望他:“师兄,你……”
“你今日除了我,谁都不曾见过。”
慕寒渊温声截断。
他眉眼端雅温润,一如往日里那位清风霁月的寒渊尊。
唯独眼底寸许薄凉,寒彻人心。!
而相应的,在风月事上,他虽从不主动逾矩,但也愈发顺她心意,且有时更像是动情入戏似的,凶狠得让她都招架不住,几度主动告饶。
尤其是前夜。云摇自己逃下榻去,偏悄然间还被他发现,彼时腰间玉骨如箍,那般入骨力度,她几乎以为他要将她重新拖入幔帐之中逞尽凶邪。
好在,最后那人指骨还是在她腰间一根根松开,只将她虚揽入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