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提裙,比名门贵女都端懿温柔地跨过寺门红槛,直到双脚都踩在了梵天寺寺内的地面上,依旧不闻异动,云摇这才松了口气。
红裙少女转身,明眸善睐,朝身后招手:“没事了,你也进来吧。”
“……”
等在她身后的慕寒渊依言踏入。
而就在这刹那之间,两声惊天狮吼,骤入苍穹。
云霄撕裂,无数惊雷汇作雷龙之态,清狞吼声从天而降,直落梵天寺寺门——
劈向了那道雪白帽帷下的清隽孤影。
无尽惊雷间裂天狮吼灌入耳中,唯有慕寒渊一人,得闻狮吼真声:
“天罚之魔,安敢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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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这个明显比前一个黑雾人周身黑雾更重,前一个还只是覆过大半身,他却俨然已经从头包到脚了。
要云摇说,得是中毒很深,没得救了。
但黑雾显然关乎邪法修为,于是前一个黑雾人这会明显忌惮异常,敢怒不敢言地怒视对方:“你是何人?哪位麾下?怎敢坏我要事!?”
对面黑雾人抱臂,懒洋洋的:“我是你爹。”
云摇:“…………”
云摇:“?”
这一句不止把云摇砸懵了,那人对面的黑雾人显然也懵了。
几息过后,云摇隔着光罩都听到那声震耳欲聋响彻苍穹的怒吼:“啊啊啊啊啊宵小之辈!!我要杀了你!!!”
“……”
狠话放得决绝,但打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两个黑雾人显然都是道魔合修,但邪法修为上,后来这个不知道比前一个高出多少。再加上方才趁蚁潮之势,后来这人显然从蚁潮之外突袭了前者,于是本就不小的差距,更拉出了短时间内的天堑。
时间上没有熬过一炷香,前面这个匆匆败退。
“你等着,”走之前,那个落败的黑雾人还在放狠话,“我们一定会找出你来,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
留在原地的男人十分慷慨且懒散地朝将要亮起的天边挥了挥手,表示远走不送。
然后回过头,那人隔着光罩,对上了云摇好奇的眼。
对方嘴角微抽了下:“一炷香了,不够你们逃出去八百公里吗?”
云摇点头:“够了。”
“那你还留在这儿等什么。”
“等你啊,”云摇一步踏出,“你是谁?”
那人一晃身后早就没影了的天边:“他爹。”
云摇还想再说什么。
可惜不远处的黑雾已经真如雾气般袅袅消散,于原地幻化无形,只剩下一截声音飘散空中。
“我有一句赠言小友——古人有云,少管闲事活得长。”
“…………”
在废墟中站了盏茶工夫,云摇一直望着天际,直到那边旭日将升,映起一线薄红,拨动了她眼底青雾。
云摇转回身来:“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慕寒渊刚找到吓得哆哆嗦嗦,三昏三醒的客栈老板,处理完了这边的后事。
“前两个一死一逃的,是仙门中人。”
“我猜也是,”云摇一顿,似笑非笑,眼神却
凉透人心,“尤其第二个,不是见了你的剑,太过惊讶,一不小心还几乎漏了本声吗?”
慕寒渊想了想,淡声道:“没有证据。”
“是,不但没有证据,而且他刚在众仙盟的参议上污你名声,你若再反指他有修行邪法之嫌,大家只会觉着寒渊尊原来也小肚鸡肠,这么快就要报复回去。”
云摇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捏起一道剑讯,不知传给了何人。
然后她利落转身:“走吧,接上秃驴,哦,还有秃驴的驴,我们必须速往梵天寺——再不解决了我这修为的破事,我看有人要掀翻天了。”
慕寒渊跟身上前:“师尊不好奇第三人的来历吗?”
“他不是说了吗,前面那个他爹啊,”云摇无辜眨眼,“对于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我们就不要管他是不是内讧窝里斗了,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好了。”
“……”
慕寒渊默然许久,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
云摇收了窝在客栈某个马厩里瑟瑟发抖的毛驴,两人身影向着城外电射而去。
不久后,通往西域天缘山的山路上,晨曦笼罩。林间树下多出了两人,以及驮着一人的一头毛驴的斜影。
晨风抚摸着毛驴上横挂的和尚,还有他低垂下来的秃头。
反光有点晃眼。
云摇抬手,不太做人地给秃驴挂上了两片叶子,垂回手来时她把玩着第三片,像是随口问:“之前你的琴中剑出鞘时……”
“怎么。”
“……算了,没什么。”
云摇微微顿首。
之前琴中剑出鞘,她所看到的他眼底的两道身影,应当只是她那场莫名其妙的噩梦之后的幻象吧。
毕竟当时她已经触动了封印,被终焉火种蛊出什么幻觉,好像也很正常。
云摇想着,故作轻松地转开了话头:“之前你不是说,第二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