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而是直接回来了,他不愿意将时间花在那些应酬的事情,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多修习纯阳无极功。
他的纯阳无极功已经推演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继续修炼了。
这新的纯阳无极功展现出来的莫大威力,令得辛稹产生了极大地兴趣,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修炼纯阳无极功,虽说他无时无刻都在修炼,但功法自行终究还是慢,远不如他主动修炼时候的效率。
辛稹回来没有多久,便听得范圭的脚步声,便传声让封三娘去开门。
没一会便看到怏怏不乐的范圭进来了。
辛稹好奇道:“这是怎么啦?”
范圭吭哧了几下,终于是忍不住道:“辛稹,我听说你要进道录司?”
辛稹点头道:“是啊,怎么啦?”
范圭道:“那你肯定是修行者是不是?”
辛稹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范圭又道:“我听父亲说你修行的是武道?”
辛稹点头,道:“没错。”
范圭激动了起来,道:“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想着去当一个武夫呢,世间修行门道那么多,修道、修佛、剑修、神道,你修习哪样都好,可为什么要当一个粗鄙武夫呢?”
若是旁人,定要因此勃然大怒,但以辛稹的心境,如何会因此而愤怒,他笑了笑道:“修行殊途同归,哪有什么粗鄙不粗鄙的,若有机会,我也要修道的,但武道自有其独到之处,我还是要继续修的。”
范圭痛心疾首道:“你现在是堂堂状元郎,何必再走武夫之道,不知道世间修行者皆鄙夷武夫,你修习武道,难免要被人所鄙夷,这又是何必。”
辛稹依然不动怒,道:“我对此没有什么偏见,若是他人觉得我是个粗鄙武夫,因此而远离我,鄙夷我,那我也没有必要跟他们来往太多,我自行我路便是。”
范圭唉了一声,急道:“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唉,算了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范圭气冲冲而去。
辛稹摇了摇头,这会总算是明白在世人眼中,武夫到底是什么个模样了。
不过辛稹却没有太在意。
他修习武功几百年,岂会因为这个世界鄙夷武道,便跟着瞧不武道来。
在辛稹看来,武夫被人鄙夷,是因为武道式微的缘故,若是当今天下第一人乃是武夫,那武夫还会被人鄙夷么?
弱才是原罪。
别人认为武道比不修道以及佛家修行法,但辛稹却认为这条路的潜力极大,虽然他没有见识过道法以及佛家法门,但武夫所走的身魂一体的道路在辛稹看来是符合大道的。
而统合了武侯诀的纯阳无极功,具备有道家功法之精华,其限是当今武道难以媲美的,辛稹隐约感觉到,这纯阳无极功不逊色于世间任何道法,又如何会因为别人的偏见而恼怒。
范圭走后,辛稹又开始修炼起来,期间范亓过来跟他聊了一次,劝说辛稹走仕途,只是辛稹颇为坚定。
他见说不动辛稹,才说道录司那边的考核去走个过场便是,他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去提交一下资料,等候道录司分配便是了。
范亓这个人很有意思,当辛稹没有展现出来能力的时候,他一派公事公办的模样,可等他考了状元,范亓又理所当然帮辛稹操办起来,竟是没有一点前倨后恭的羞耻感。
不过辛稹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范亓这样的世家子他见多了,大多都是这个模样,你没有利用价值,他们看也不看你一眼,你若是有价值,人家舔着脸便来嘘寒问暖。
真情实意不多,都是赤裸裸的利益。
见怪不怪了。
三月二十九日,辛稹带着自己的资料前去道录司。
辛稹往阜成门而去,道录司便在朝天宫。
朝天宫是大化皇室贵族焚香祈福的道场和节庆前文武百官演习朝拜天子礼仪的场所,道录司设置在此,想来亦有祭祀之责。
辛稹走进朝天宫,才明白范亓的忌讳并非没有道理,朝天宫规模之庞大,便是辛稹这个见识极广之人,亦是有些啧啧称奇。
怪不得范亓说道录司自成一统呢,看这规模,道录司不仅节制天下寺庙道观以及天下异人异类,还帮着天子祭天,在这个神魔显世的世界里,这意味着什么还不明白么?
辛稹入了朝天宫,有道士来接待,听了辛稹介绍来意,道士笑道:“左玄义已经在等着你了,贫道带您去。”
辛稹对道录司做过一些功课,知道道录司里面的道官有左、右正一各一人,左正一般是宗室遥领,实际不管事,也不敢来管事。
真正管事的是右正。
下设左、右演法各一人司,左、右至灵各一人,左、右玄义各一人。
一共六人共同辅佐右正管理整个道录司。
其中左右正正六品,左、右演法二人,从六品,左、右至灵二人,正八品,左、右玄义二人,从八品。
这也是为什么范亓劝阻辛稹的原因。
按照惯例,状元会被授予翰林院修撰的官职,主要职责是掌修国史,掌修实录,而这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与左右演法为一级,而辛稹进入道录司,要多少年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