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
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诚挚。
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
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
棋局上仍留着原来的阵势。
苏星河见函谷八友中的二弟子范百龄想看个明白,便吩咐道:“百龄,你过来好好瞧瞧,看看能否破解得开。”
范百龄大喜应是,上去观看,不一会便吐了一口血,再坚持片刻,登时又是喷出大口鲜血,令得众人大惊。
苏星河叹息道:“百龄,退下吧。”
范百龄满脸惭愧退下。
苏星河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说到这里,眼光向辛稹、段延庆、玄难、段誉、范百龄等人一扫,说道:“玄难大师精通禅理,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
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气横溢的八九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
在下虽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
先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的心愿,先师虽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辛公子,要不,你也来试一试?”
辛稹笑了笑道:“不着急,我看看。”
话音刚落,便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
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
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段延庆传音道:“公子,此人是吐蕃国师鸠摩智,武功十分高强,需得小心。”
辛稹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