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执将资料塞回到了马匹口袋。
他被祈宁责问,他无言以对。
可他却不想放弃,他示意祈宁上马,边跑边聊。
祈宁翻身上马,拉着缰绳看到红梅处落雪纷纷,美不胜收。
陆予执也策马跟了过来,他现在觉得祈宁能与她心平气和地说话就很好。
他缓声,“宁宁,爱不是分享,我不想把你分享给任何人,因为我爱你,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我不喜欢你。”
祈宁目光很坚定,“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而且别因为我去针对陆聿辰。你伤害他,我会更恨你。”
陆予执捏马鞭的手收紧,青筋凸起,“你恨我?”
祈宁偏头不看他,她策马扬鞭,骑着马跑了出去。
马蹄溅起尘雪,飞扬洒脱,像一支红色离弦的箭。
陆予执勒紧缰绳奔了出去,他去追祈宁。
彼时,陆聿辰,宋景年还有霍维安骑着马也进了三号马场。
三号马场一天同一时段接待宾客数量严格控制在6人以内,陆聿辰是出了三倍价钱又靠着陆三爷的身份更别人换的时间段。
他们一进来就见陆予执去追祈宁。
陆聿辰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一般深沉,仿佛眼里还飘荡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寒冷幽深,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握紧鞭子就追了过去。
霍维安有些懵,就听宋景年调侃,“他那个二哥跟你那不省心的弟弟一样,觊觎他媳妇祈宁。走吧,过去看看!”
霍维安尴尬之色骤起,他不省心的弟弟在佳木也是这样为了人家陆三爷的女人差点把命丢了。
“上次霍砚舟出事,就是这位陆家二爷所为吧!”
霍维安的话顺着冷风飘进宋景年的耳朵里,他不可置否地点头,“是他,心狠手辣,陆三儿出车祸,也是他搞出来的。”
宋景年撩眼皮看着英姿挺拔的陆聿辰驰骋于马背上,他嘟囔,“一只手都骑得这么稳,体力不错呀!”
霍维安笑出了声,“是技术不错!”
一句话,让宋景年怔了一下,昨天晚上云初就是这么夸他的。
他轻笑,“我怀疑霍总在开车,但我没证据。”
成年男人有身份有地位,荤段子说得少,这种含蓄的表达倒是让人不尴尬,霍维安笑得爽朗,鞭子又扬起来猛地抽了几下。
另一边,陆予执追到祈宁,她却已经下马抬头看头顶的红梅,一只纤纤玉手捏着红梅清嗅。
如诗似画,美人折红梅,迷醉了陆予执的眼睛,他怎么可能放弃如此美好祈宁,他致死也不会放手。
陆予执走过去,他伸手拉过祈宁将人拉进怀里,禁锢住她,“宁宁,你可以跟我试一试,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放手!”
祈宁突然被陆予执抱个满怀,她错愕不已,她用力地推陆予执的肩膀,可陆予执将她箍得更紧了。
“陆予执,你放开我,”祈宁不停地扭动,她大声的呵斥他,“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试试就试试?”
“宁宁,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我母亲那面我也会摆平,不会给你任何压力。”
陆予执几近疯魔,“我是你最好的选择,陆聿辰还有他外公管着,他不会娶你的。”
话音落,他的唇堪堪落下来......
忽而,一个马鞭飞了过来砸中了陆予执的脑袋。
陆聿辰策马到了跟前,他翻身下马,阔步走了过去,拉开陆予执的胳膊将祈宁拉了出来,复而一拳砸在了陆予执脸上,“陆予执,你他妈疯了?你敢吻祈宁?”
陆予执猝不及防挨了两下子,人倒在雪地上。
陆聿辰“疯子”的脾气在此刻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了,他对陆予执一顿拳打脚踢。
陆予执身体健康,但因幼年病了很长时间,又经历了造血干细胞移植等手术,他成年后,身体偏弱,而且常年头疼,有偏头痛。
冷不丁被陆聿辰揍了一顿,他没有还手之力。
宋景年赶过来,就见祈宁拉着陆聿辰,“阿辰,别打了,你打伤他,他会报警验伤的。”
宋景年翻身下马,他赶紧走过去,将陆聿辰分开。
他剔了一眼陆予执,大声说,“陆三儿,咱们找霍维安过来是谈事情,你少发疯,行吗?”
陆予执揩了一下嘴角的血,他觑向了站在远处的霍维安。
难道陆聿辰支撑不了多久,他要卖股权脱身?
霍维安阔步过来,他也劝,“三爷,咱们股权的事还没谈拢,您...自重一些?”
“这是我二哥,刚才要吻他弟妹?你要不要脸啊?”
陆聿辰见霍维安扶起了陆予执,他眼睛都红了,“我他妈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弟妹?”
陆予执扶掉霍维安的手,颔首点头以表感谢。
他冷嗤,“你们没领证没结婚,她怎么就成你媳妇,我弟妹了?恋爱自由,我有权利追求他。”
陆予执话虽如此,可他却发现成熟稳重,城府深沉的陆聿辰真的变了,他暴躁,浮躁,喜怒形于色,像个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