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指点,众人把目光都投入到这几盆罕见菊花上,其中就有刚才齐明玉点名要的那两个品种,紫龙卧雪和瑶台玉凤,而这些品种里最珍贵的要数那两盆罕见的绿色,名曰青沼绿萼。
靳南雪平时对菊花没多少研究,不过看着眼前开得茂盛且颜色鲜艳欲滴的花朵心情不由大好,上前轻轻地抚摸着那柔嫩的花瓣。女人没有不爱花的,尤其是这些不可多得的花中珍品,众人忍不住纷纷夸赞起来,这让苗若昕很是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刚才我说的每人送两盆可不是敷衍你们,虽然这几盆最稀罕的暂时不能送,其他这些随便你们挑,怎么样,姐妹我够意思吧?”
苗若昕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几人一听道过谢后便不客气地挑选起来,当然几位夫人在挑选时心里都有数,只在同一品种且花盆数量较多的里面挑选,最珍贵的那几盆绝不会开口。
苗若昕怕靳南雪是初次上门不好意思跟大家一样随意挑选,特意走过来跟她说道:“
不知阿雪妹妹喜欢哪一盆,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你难得上门来一趟还特意给我的琳姐儿带礼物,我也没跟你客气不是?”
靳南雪见她说得亲切便也不再顾虑,学着其他夫人的样子挑了两盆,一盆白色一盆粉红色,这两盆的品种在暖房里培植的数量最多,且花开的既大又鲜艳十分惹人喜爱。
见众人都挑好了心仪的花盆,苗若昕便叫下人进来把挑中的这些一一搬到门口,等几位夫人走的时候好直接搬到她们马车上。
再说赵绮然这边带着闺秀们出了暖房,她们当中除了忠远伯府自家的姑娘和苗若昕娘家两个小姑子,剩下的几个都是初次来伯府做客,有人提议在后花园走一走,好好欣赏一下伯府的风景,赵绮然自然不会不答应,便带着大家往园子里走去。
到底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路上大家眼睛不停嘴巴也不停,叽叽喳喳地边欣赏风景边聊天,不过都刻意避开齐明玉,不跟她走在一起,也不跟她搭话。
齐明玉一个人走在众人后面,刚才几个伯府的姑娘对她不屑的表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由心中暗恨。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几盆花,刚才在暖棚里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没想到自己开口一讨要就立马变得小气巴啦,还敢摆脸子给她看,不知道她是客人吗?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真是没规矩没教养。
心里把伯府几位姑娘狠狠吐槽了一番,她想起今日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要想办法见一见心仪已久的少年郎,那位在京城贵公子中出类拔萃满腹经纶的伯府三公子,如今到了伯府后花园,要是能跟三公子来个偶遇那可就太好了。
她知道嫂子平日不待见自己,今日带自己出来完全是看在爹爹的份上迫不得已,想要让她帮自己见到伯府三公子肯定没戏,所以要想达到目的只能靠自己。
原本她打算讨好伯府的几位姑娘,通过她们说不定能见到人呢,可是现在看来伯府这几个姑娘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竟然瞧不起她?哼,有什么了不起。
其他姑娘们不可能知道齐明玉满心的愤恨,走在前面兴致高昂地有说有笑,江薇跟伯府的四姑娘走在一起,她大多数时间都是静静地听其他人说话,自己很少出声,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浅笑,看起来一副腼腆害羞的样子,这让大家对她有了一丝好感。
不过今天这几位姑娘当中,除了伯府这位四姑娘和那个齐明玉跟她一样是庶女出身,其他几位都是家中的嫡女,对她说话时虽然客气,但还是透露出淡淡的疏离,显然不会真的跟她成为朋友。
江薇只当看不出来,愈发低调地接近伯府四姑娘,都是庶女不存在谁高攀谁的问题,若能哄好了她并与之交好,也不枉她出来这一趟。
忠远伯府在京中的声望远远高于她们永成侯府,伯府是世家大族,几房人住在一起,年轻一代中除了世子年轻有为,早早在御前有了个不错的差事,且伯府大房还有一位名声在外,文采斐然的玉面郎君三公子赵梓润。
两年前凭自己实力考过了乡试并一举夺得解元,一时间在京中名声大噪,据说赵三公子不但文采斐然还生的相貌不俗,最重要的是还未定亲,因此成为京中许多闺秀心目中未来夫婿的最佳人选。
江薇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前面一位闺秀道:“不知三表兄今日可在府中?前日听我家兄长提起几日前的诗会,三表兄一首“鹧鸪鸣”,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学子。”
立即就有人接口道:“上次的诗会我也听说了,赵三公子才学斐然,满城学子哪个不羡慕很多人甘拜下风。”
听他们说起自己家三哥,忠远伯府的几位姑娘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五姑娘带着骄傲的语气道:
“我三哥从小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区区几首诗作而已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我三哥很忙的,明年他准备参加春闱,这些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潜心读书,偶尔才出来散散心,今日你们怕是见不到他的。”
众闺秀一听脸上皆露出遗憾之色。
江薇心里一颤,虽然明知自己侯府庶女的身份远远配不上伯府三公子,但既然来这里做客,蠢蠢欲动的少女心还是忍不住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