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褙子,衬得那张本就清冷绝艳的面容愈发让人移不开眼。
姜嬷嬷嘴角挂着惯常的笑容上前问了安,靳南雪也客气地回礼,还叫丫头给她搬来绣凳坐着说话,姜嬷嬷谦让了一番才坐下。
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多年,是这府里下人中的第一体面人,平日里别说靳南雪这个侯夫人,就是侯爷和两位已出嫁的姑奶奶见了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所以今日她亲自过来走这一趟靳南雪自然不能怠慢。
姜嬷嬷人面上的功夫一贯做得极好,即便眼前这位主子在府里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不及她这个奴才,但姜嬷嬷说话时该有的恭谨一点不差。
“想来是这几日天凉的缘故,让夫人不慎得了寒症,老夫人那里可是担心得紧,特意把府医叫过去仔细问了半天,知道夫人除了寒症没什么大碍才略略放心一些,又怕夫人身边的丫头不懂事服侍不周,这不,今日一大早就遣老奴过来看看夫人好些了没有。”
姜嬷嬷话里的含义靳南雪岂能听不懂?她柔柔一笑说道:“劳老夫人挂念,昨日看过府医又喝了几贴药,如今没什么大碍已经好多了,辛苦嬷嬷过来一趟。”
姜嬷嬷脸上笑容更甚:“那就好,老奴看夫人的气色是比昨日好多了,等老奴回去禀了老夫人,她老人家也就放心了。老夫人发话说免了夫人这几日的请安,夫人就在屋子里好好养病等身子养好了再过去不迟,日常用度若是短了什么尽管叫丫头们去寻连姨娘讨要,只要夫人身子大好就是咱们侯府的福分,呵呵呵。”
靳南雪柔柔一笑道:“多谢老夫人关怀,我这身子不争气没办法日日伺候在老夫人身旁,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几日早晚天气阴寒,老夫人那里还要劳烦嬷嬷精心照顾,切莫着了凉。”
“这是自然,伺候好老夫人是老奴的本分,夫人只管照顾好自己便万事大吉。”
两人又说了一些好听的话,姜嬷嬷便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