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诸位大老爷们,你们杀了瓦剌火器军,就是为我们报仇雪恨了,别说是想借道而行,就算让我等给你们做牛马,我们也心甘情愿!”两个守卫痛声大喊,而后就抹干了泪,急忙请众人进城。
姜丰泽心中揪紧,听出此处是遭了瓦剌祸害,忙招呼兄弟们先进来,然后就询问那二人,此城究竟都发生过什么。
守城的二人双眼带恨,思绪也被拉回了半月前的那几日。
“回这位官爷,我们北贺县正处两国边境,平日里就多受瓦剌侵扰,常常被他们的官兵抢掠粮食,有时,甚至连女人也要被他们欺负。”
他们眼底红红,又道,“我们身上流着南纪人的血,怎能允许他们这般侮辱,尤其是前段时间,听闻他们要对咱开战,我们就更不愿忍了,于是自发组成了防卫队,死守城门,还拿弓弩,射杀了他们不少张闯城的人。”
“可谁知,此举反倒激怒了瓦剌兵,他们连夜带上好多火器,不仅强行攻开了我们的城门,还把此处炸成了这样。”那守卫哭成了泪人儿,双拳紧紧攥住,“连城里的人们,也几乎都死于他们之手。”
提起那夜的惨状,他甚至不敢回想。
人们还在睡梦中时,就被无数手雷蛋炸成血人儿,孩童的哭啼、老人的嚎叫,回荡在这个小小城中,仿佛地狱一般。
当时,有几个青壮男人,看着停止呼吸的妻儿,悲愤不已,本还想顶着重伤去和瓦剌兵拼命。
可瓦剌人却拿着火铳,在一片嘲笑声中,把他们打成了筛子,看着他们不甘心地倒下。
如今,这座小城,所剩之人已屈指可数。
且几乎都带着伤残。
听完守卫们的话后,姜丰泽的眼前狠狠酸了,强忍着才没有泪流。
他原以为,此战大胜了,百姓们就可以放心了。
可不曾想,在这边陲小城,居然还有这等惨烈之事发生,而他们却险些不知。
一时间,巨大的悲痛在他心底化开,侵蚀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他许久才能再度开口。
“那群瓦剌畜生,仗着有火器在手,就敢这般祸害百姓。”姜丰泽红着双眸,声音沙哑道,“好在,他们整整五万人,已经被我等炸得连渣都不剩了,算是为你们出一口恶气了!”
萧兰衣更是早就泣不成声。
他甚至不敢想象,一夜之间整座小城被炸毁,熟睡的百姓惊醒时,会是何等的恐惧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