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一出,全家都一呼百应!
毕竟那妇人,可是妄想炸毁姜家,谋害国师的。
此般恶毒人,若是不先整治一番,那也忒没天理了。
于是第二天上午,冯氏就找了毕萝春这么一说。
“我家缺个干活儿的,不知你乐不乐意,头一个月先试用着,用好了再谈工钱。”
毕萝春哪知里面门道,还当着瞌睡来了送枕头,心底一片窃喜,登时就应了下来。
“愿意,愿意!不知我何时可以上工?”
“那当然是越早越好!”冯氏冷声道。
她儿媳的尿盆子还搁地上呢,就等这货来倒呢!
毕萝春一听可喜,吩咐韦庭照顾好晴晴,当即就跟去了姜家。
谁知刚一到门口,还未进院子,就被李七巧堵住,先搜了身子。
“大嫂刚生产完,屋里讲究个干净,可别把啥不干净的东西,带进了我家,这我可得搜搜。”
毕萝春愣住。
庆幸她没草率,把火药带过来。
可若是日日搜身,那她哪里还能有机会下手,这不是白扯吗。
就在这妇人愣神中,李七巧一胳膊肘给她怼进了院,“搜好了,还愣着干什么,等我请你进去吗,先把我大嫂裤衩子洗了!”
大冷天的,北地风大刺骨。
姜家院子里,放了两盆刚打的井水,一旁还堆了好些脏衣,都快有半人高。
毕萝春只觉不可思议,眼睛瞪得老大。
虽知是来干活儿,可哪里想到会这么多,这不是把她当苦力吗。
可想想自己的计划,她只好忍耐,可刚一开口想要个热水,又被李七巧怼了回去。
“我家找你来,又不是享福做夫人的,还让我给你烧个热水,要不要我再给你熬个参汤啊!”李七巧难得泼辣。
毕萝春被噎得脸都红了。
没法子,她只好坐下来,仔细洗着衣裳。
本想着,衣裳洗完能歇息一会儿,却不想,姜家竟拿她当驴使。
衣裳洗完又得烧炕,炕烧热了又去山上背草,累得她要死不活不说,到了夜里,竟也不能回,还得用着冷水,给冬哥儿洗尿布。
这才一日下来,就累得简直想撞墙。
回家骂了半宿才肯睡下。
可过了一夜,她咬咬牙,还想再来寻摸机会。
却不想,这次冯氏更绝,为了防着她搞小动作,还请了菊娇来看着她。
菊娇这个姑娘,别看又懒又馋,啥活都干不了,可她挑刺磋磨人,倒是一把好手。
冯氏给她拿了零嘴,又答应做件红绫袄,留着她过年好穿。
这姑娘就二话不说,围着毕萝春寸步不离,边嗑瓜子边盯她干活儿,有好几次,那瓜子皮儿都吐毕萝春脸上了。
毕萝春忍不住气,最后起身就要和她干仗。
正好今个儿姜家要办宴席,庆贺添了新丁。
全村都过来帮忙,杀猪、宰鸡,抬着桌子,拎着板凳。
大伙都乐呵呵地进院。
偏生这时,俩人干了起来,菊娇的小尖嗓那么一嚎。
“娘,死绿茶打我,死绿茶打我!”
刘婆子宠女如命,哪能忍着,这就抄起板凳冲了上去!
“闺女,老娘来了!”
乡亲们向来团结,好事坏事面前都是一个样儿。
他们早得知姜家心意,好些个妇人、孩子这便撸起袖子,冲上去帮忙开打。
“好你个没良心的,姜家给你活计做,你不知感恩,竟还敢在这天找主人家晦气!”
“不许打菊娇姐姐,不许打刘奶奶,跟你拼啦~”
“我们村可就这一个懒姑娘,给她打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菊娇:???
老李头他们这些爷叔,不方便打她,便假意过去拉架,却在推来搡去中,“一不小心”把她摁进了泔水桶里。
好生酣畅淋漓的场面。
小糯宝坐在屋子里,兴奋地挥着小拳头,和丰苗、春哥儿笑作了一团。
毕萝春浑身都挂了彩,眼下乌青、鼻子冒血,半条腿还刘婆子拿大棒打折了。
等她呜呜哭着,从泔水桶里爬出来时,已经委屈得不成样子。
“你们、你们太……”
冯氏这时才出来打圆场,“哎呀,怎么弄成这般模样,好妹子快回去洗洗吧,洗干净了下午再来干活,冬哥儿的尿布可不能攒着!”
送走了这腌臜妇人,乡亲们都不由痛快笑了。
虽然不知这毕萝春到底怎么惹了姜家,但村长他们知道,能让冯氏想出这主意的,定是毕萝春自己造了孽。
姜家不明说,他们也就不追问,彼此都有个默契。
眼下,院里剩的都是自己人,冯氏拍拍手笑,“好了,咱们现在可算能畅快吃了,都快落座吧,菜马上就来!”
冬日天冷,小冬哥儿不便抱出来看。
不过乡亲们也不在意,只盼着能够尝一尝李七巧的手艺。解解馋虫。
不多时,李七巧就端来了几个大铜盆,里面装的满是猪肉片、酸菜还有豆腐和白菜。
众人要期盼地搓手。
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