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萧凡生的纳妾速度也是再创新高,平均是一天两个,分为上半场纳妾仪式与下半场纳妾仪式。
整月无休。
饶是这样子纳妾,也是足足花了将近两个多月,才将这些囊括七国女修通通娶回了家。
果真是夜夜做新郎,各地都有丈母娘,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萧凡生忙坏了,同样也是乐坏了。
居住在后山的纳兰熏正在盘腿修炼,这几日她见过最多的人,就是已经垂垂老矣的萧不凡。
他们母子之间已经足足分开了数十年之久。
因此萧不凡时不时就会去找纳兰熏聊聊天。
“母亲,说真的,我曾经也一直幻想过你的模样,如今母子相见,我也已经是死而无憾了。”
萧不凡老眼含泪,一头白发微微颤抖。
“不凡,其实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小时候落水,是我用扶摇将你护起,你小时候被人欺负,也是我当天夜里去砸碎了他们的房门,只是一直没有与你相见罢了。”
纳兰熏温柔地拂去了萧不凡眼角的泪水,一丝不苟的整理着他的白发。
眼中满是心疼。
作为自己的孩子,却只是暗中寻过他,后来,见到萧不凡迈入中年娶妻生子,在看萧不凡眉眼花白。
作为一名修士,寿元远超寻常的凡夫俗子,纳兰熏知道他孩子的寿元可能只剩下了区区的几十年。
几十年的光阴对于凡夫俗子而言,可能是人生的重要阶段。
可对于修士而言,几十年的光阴仅仅是某一次的闭关修炼,快得就像是弹指一挥间。
“母亲……”
萧不凡语气哽咽,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小时候为什么总感觉好像有人陪伴着自己。
当别人骂他是没娘的孩子的时候,为什么别人会在第二天上门来找自己道歉。
原来他并不是一个没有母爱的孩子,他的母亲一直都陪伴着她。
“母亲,那你为何不愿意与我相见呢,你早已经是宗门的长老,修为高深,如果想要来找我和父亲的话,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萧不凡最终还是问出了他内心这么多年来的疑问。
“为什么?”
纳兰熏微微一愣,旋即低下了眉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你的父亲把我给休了……”
“倘若我只是一个寻常女子,被丈夫休了之后,遇到流氓恶霸怎么办,又指望谁来保护我?”
纳兰熏语气平静,看不出伤感的色彩,继续说道。
“那年我被青山宗的长老张磊带去了青山宗,举目无亲,双手没有缚鸡之力,每天夜里都害怕的不敢睡觉。”
“我幻想过无数次,有一天,你的父亲会来到宗门,告诉他们,我是萧凡生的妻子,我要来寻回她,但是他一次都没有。”
“时光飞逝,光阴如梭,一月,一年,十年,我没有等到过他的人,最后……”
“却是等到他的一纸休书,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那时的心酸,苦楚又与谁人去说呢?”
纳兰熏言毕,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眼中看出其他的情感。
微风缓缓的吹过她的发梢,依旧是美得如此的惊心动魄,但只是心中已经少了许多的期待,也埋葬了她的夫妻之缘,伉俪情深。
“母亲……”
萧不凡微微一愣,看着纳兰熏的侧脸,轻声说道。
“母亲,不是这样子的……”
“自我记事起,我的记忆之中,父亲是竭尽全力的想要去寻找后天的灵根,他说只有自己成为修士,才也可能找回母亲你。”
“而且……”
萧不凡有些犹豫,最后下达决心一般说道。
“曾经就是那个张磊,掐着父亲的脖子,抓着父亲的手写下的。”
“这件事情后来甚至成为了父亲的心病,大病了好几年才恢复了过来,最严重的时候,就连丧事都准备好了……”
“之后,我们也一直不敢提起这一件事……”
话音落下,纳兰熏倒是有些错愕,当年她知道或许有威逼利诱,只是没有想到萧凡生会真的为了一点利益,将他给抛弃了。
现在看来,事情原来是张磊做的事情。
“这事我倒是不知,哎,可惜了,时光荏苒……”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我与你父亲如今也只能感叹世道不公,有缘无分。”
纳兰熏无奈一笑,旋即起身来到门开,缓缓的推开了木门。
顿时柔和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让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不凡,多温暖的阳光啊,陪我多坐一会吧。”
“好,我陪着母亲。”
纳兰熏面带笑意,迎着阳光,美得不可方物中却带着那么一抹淡淡的忧伤。
突然纳兰熏微微一愣,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前面居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新面孔。
这段时间下来,纳兰熏也知道了萧欢宗们有萧凡生几百个小妾,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眼熟。
结果这么有来了这么多不认识的女修?
这么和观光旅游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