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夹着鹿肉愣住了,怎么就吐了呢?难道是菜有问题?可是这菜和之前没区别啊,色香味俱全啊!所以,妹妹肯定是病了,金德曼脸色一变,转头喝道。 “还不快去请太医!” 旁边的侍女们也全都慌了,有侍女答应一声慌忙跑了出去,也顾不得什么宫廷仪态了,金德曼连忙放下筷子,一边轻轻拍着妹妹的背一边懊悔道。 “我就说你这样身体会撑不住的,我该早过来喂你吃的!听我的话,一定要好好吃饭,你们以后还有相见的时候呢,你这样不爱吃饭,若是病倒了,以后还怎么能见到他?好些了吗?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金胜曼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绢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又接过茶来漱了口。 “就是感觉胸口闷,恶心想吐,浑身没劲。” 金胜曼有些虚弱道,她也知道该好好吃饭,可是真的没有食欲,真的吃不下。 “太医很快就来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万里迢迢去了大唐又跟着上战场,肯定累坏了,回来之后又不好好进补,所以累到了,让太医给你把把脉,然后开个方子,当然也要好好吃饭。” 金德曼隐隐叮嘱道,虽然太医还没来,但是冷静了些的金德曼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是累加上不好吃饭,然后忧思伤身,所以就病倒了,金胜曼也有些疑惑,此去大唐万里迢迢,这一路上她都在骑马,而且还亲自上手给李庸铺床叠被洗衣做饭,她反倒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好了,就算因为思念李庸而食欲不振,也不该这么容易就病倒了吧?一行十几个太医各自提着药箱小跑着进了大殿,听到公主病了,所有太医都赶紧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片刻都不敢延误,这不只是公主,还是未来的女王,是如今除了女王之外最尊贵的人,谁敢怠慢? “拜见王上,拜见公主!” 金德曼忧心忡忡道。 “刚才公主突然呕吐,脸色也很苍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此去大唐求助,为国为民,万里迢迢,十分艰辛,所以公主是不是累倒了?” 太医令恭声道。 “你还问孤?孤是太医令还是你是太医令?” 金德曼不满的问道。 “看公主的脸色,当时体虚。” 太医令斟酌道。 “给公主把把脉吧!孤不想再听含糊之词!” 金德曼沉声道。 “那臣僭越了!” 太医令行过礼,这才恭谨的上前,旁边的侍女已经准备好了薄纱盖在了公主的皓腕上,太医令将手指搭在了薄纱上,然后他就愣住了,不止愣住了,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金德曼急切的问道。 “如何?” “这,这,臣,臣……” 太医令吞吞吐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金德曼听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急声问道。 “到底如何?快说!如实到来!” “启禀王上,臣有些拿不准。” 太医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头一回怀疑自己是不是把错了脉,脉象很明显,他一上手就知道为什么公主会吐,但是他却又难以相信,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金德曼听了心里更加担忧,堂堂太医令竟然拿不准,什么样的疑难杂症竟然让太医令拿不住?随即,金胜曼的目光转向了别人,沉声道。 “太医丞,你来把脉试试!” 太医丞听了心中一阵激动,既然太医令拿不准那就轮到他表现了,他觊觎太医令的位置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臣遵旨!” 太医丞十分自信的上前把脉,当太医丞将手指搭在薄纱上那一刻,他就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医令说自己拿不准了,这么简单的脉象怎么可能拿不准?就算是学徒也能轻易的辨认出来,太医令哪里是拿不准脉象,分明是不敢说,结果,他竟然傻乎乎的冲上来了,他么的,被坑了!太医丞收回了把脉的手指,额头上的汗也蹭蹭的往外冒,刚在的自信早已经不翼而飞,现在太医丞看起来就是弱小而又无助,看到太医丞也呆在了那里,金德曼心中再次一沉,脸上全是忧色,就连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的金胜曼这会儿心里也有点发毛,她就觉得自己恶心想吐浑身乏力而已,难道还是大病? “脉象到底如何?有什么就说什么,可不要说什么都没看出来!” 金德曼一字一句道,太医丞简直汗如雨下,这话要说出来,该不会被王上赐死灭口吧? “臣,臣觉得,宋大人一定也看出脉象来了,还是让,让宋大人说吧!” 太医丞吞吞吐吐道,金德曼心里愈发的紧张了,伸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