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寿带着亲兵进入了平壤城,一路上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驻足,得益于高延寿当年也是平壤城里出身高门的风流公子,所以路上的百姓都认出了他,正因为认出了高延寿,所以才感到震惊,高延寿身为北部傉萨不应该在辽东镇守,抵御唐军的进攻吗?怎么会出现在平壤城呢?难道唐军已经知难而退了吗?但是即便唐军知难而退,高延寿也不该这么快就回到平壤啊,万一唐军虚晃一枪呢?而且,看高延寿的脸上的表情,好像不是得胜的样子啊!难道是平壤城里出现了什么事,所以王上将高延寿召回了都城?不应该啊!如果是王上有什么事要召回高延寿,那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啊!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想到辽东已经失陷,毕竟辽东易守难攻,而唐军只有十几万兵马,虽然击败唐军可能不容易,但是唐军要攻下辽东也难,王宫之中,气氛已经没有最开始知道大唐皇帝要御驾东征时候的紧张了,不过,高句丽王高建武的心里还是感到沉甸甸的,翻了翻面前的奏章,随手将奏章放在了一边,沉声问道。 “没有辽东的奏章吗?” 旁边的内侍连忙赔笑道。 “回王上,没有辽东的奏章。” 高建武忧心忡忡道。 “也不知道辽东的战事怎么样了。” 内侍陪笑道。 “王上,现在唐军还在建安城外干着急呢,所以,高傉萨也不觉得需要上奏章啊,这是好事啊!” 高建武听了点头道。 “那倒也是,孤现在就是希望建安城能多坚守些日子,希望渊盖苏文能早点攻下金城。” 内侍陪笑道。 “也许明天就有捷报传来呢,王上就不要担忧了。” 就在此时,有小内侍急匆匆的进了大殿,恭声道。 “启禀王上,北部傉萨高建武求见!” 高建武听了不由愣住了,一脸怀疑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止高建武觉得自己幻听了,大殿里的内侍这一刻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反正,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这内侍说错了,因为高延寿还在辽东守城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入宫求见?高建武喝问道。 “你说什么?高延寿求见?” 小内侍战战兢兢道。 “启禀王上,是高傉萨求见,奴婢已经再三确认过,不会有错!” 这一刻,高建武真的很想是内侍犯了错,然而却不是,高延寿怎么会在平壤城?那辽东呢?高建武心中剧震,猛然站了起来,喝问道。 “高延寿不是奉孤之命镇守辽东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小内侍战战兢兢道。 “王上,这奴婢也不知道,可宫门的侍卫就是如此通禀的啊!” “速速传高延寿来见孤!” 高建武喝道,小内侍听了一溜烟的去了,高建武面沉如水的问身旁的内侍。 “你说,高延寿为什么会回平壤?辽东会不会已经失陷了?” 大殿内的内侍其实心里都有这个疑问,但是谁又敢说出来呢? “王上,唐军只有十几万兵马,辽东城固若金汤,怎么可能会失陷?高傉萨回都城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报王上吧!” 内侍宽慰道。高建武沉声道。 “有什么事能比镇守辽东更重要?” 内侍搜肠刮肚道。 “也许,也许,辽东的战事并不吃紧,又或许,唐军已经退兵,或者要和谈也说不定!”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高延寿完全可以派人来禀报,用不着擅自离开辽东,毕竟高延寿的首要任务就是镇守辽东,辽东绝不容有失啊!宫门处,高延寿在宫门处等了没一会儿就吸引了很多官员的注意,毕竟高延寿此刻应该在辽东镇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高傉萨,什么时候回的都城?” “高傉萨,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你不是应该在镇守辽东吗?” “辽东的战况如何了?” 高延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沉着脸道。 “我有重要的事要禀报王上!” 众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上书还非要面禀?毕竟,现在可是特殊时期,高延寿身为镇守辽东的主将,怎么能擅自离开辽东呢?若是辽东有失怎么办?小内侍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声道。 “高傉萨,王上召见,请速速入宫!” 高延寿朝旁边的官员们点了点头,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宫里走去,旁边的小内侍小跑着跟着,脸色有些泛白,一声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