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臣,运回的财物,臣已经全部登记在册,交给了户部,至于高昌王他确实是暴病而亡,薛万彻确实活捉了高昌王,但是高昌王落马负伤,再加上惊悸,所以不久之后就暴病而亡,至于凌辱高昌王后宫,更是无稽之谈,臣随圣人征战四方,虽然没有立下多少战功,却也鞍前马后随着圣人冲锋陷阵,臣一直都对圣人忠心耿耿,难道圣人还信不过臣吗?” 李二听了默然无语,侯君集确实跟了他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一直都对侯君集很信任,因为侯君集确实对他忠心耿耿,而且他对侯君集有着很大的期许,为了培养侯君集甚至不惜拉下脸来请李靖教他兵法。正因为对侯君集有极大的期许,所以李二才更感到心痛,侯君集的这一番话是在表忠心,更多的其实是在分说自己的功劳苦劳求情,他相信侯君集对他这个皇帝仍然忠心耿耿,他只是恨侯君集太不成器,听到侯君集的狡辩,魏征沉声道。 “圣人,既然陈国公认为自己是冤枉的,臣请圣人下旨彻查,还陈国公一个公道,以平息非议!” 此时的侯君集掐死魏征的心都有了,就魏征这个老顽固多事,关这老东西什么事?他心里也十分窝火,到底是谁透露给了魏征这个老顽固?出征的将士哪个没分到丰厚的财物?这次出征,他可以拍着胸膛保证没亏待一个将士,每一个将士获得的财物都比原本应得的要多,谁还会冒着风险去举报他侯君集?想到这里,侯君集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李庸,随着神机营将士的归营,李庸一定会知道些内情,虽然当时神机营将士的营地驻扎在王宫较远的地方,但是道听途说也能听到一些内情,虽然他也给李庸准备了挺隆重的重礼,但是李庸这个人有时候视金钱如粪土啊!毕竟是随手就捐出几十万贯的主儿,家里各样的进项如财源滚滚,所以他想到了李庸,有可能是那几箱子重礼没有打动李庸,李庸将消息透露给了魏征,而魏征这个老顽固听说了这消息,还不就跟恶狼闻到血腥味一样?侯君集沉声道。 “魏大人是不信我侯君集的话吗?大军凯旋才几天,魏大人非要彻查到底,难道就不怕寒了众将士们的心吗?” 魏征摇头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有人非议,那就是对侯大将军和出征的将士们质疑,只有彻查清楚才能弄明白真相,若是真如非议说的一样,那圣人就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如果非议是假的,那也还侯大将军一个清白,到时候老夫亲自负荆请罪又如何?” 我特么稀罕你一个糟老头子负荆请罪吗?侯君集的脸色十分阴沉,就在侯君集将要开口的时候,虞世南出列恭声道。 “圣人,臣以为魏大人所言甚是,既然有人非议侯大将军有三大罪,而且这三大罪都非同小可,那臣觉得还是彻查的好。” 孔颖达也出列道。 “圣人,臣也建言彻查到底,查明真相,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一众文臣们纷纷出言支持彻查到底,侯君集听了脸色愈加的阴沉,李庸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发现出列的全都是文臣,他们全都支持魏征彻查下去。但是武将这边却有些平静,徐世绩等人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犹豫,因为他们知道魏征弹劾侯君集的这三大罪并非捕风捉影,而是确有其事,此刻他们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摸不准圣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圣人听了这三大罪到底是想彻查还是不想彻查?程咬金嚷嚷道。 “到底是哪儿传出来的这三大罪?咱们和高昌国是在打仗,高昌王又从马上跌下来受了伤,再加上灭国之后心如死灰,暴病而亡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反倒是成了大罪过了?老侯也没立下军令状说一定要将高昌王活捉回长安啊?” 徐世绩沉吟道。 “卢国公说的对,两国交战,死伤在所难免,将军都能阵上亡,高昌王死在战争之中也实属正常。” 尉迟恭等人也纷纷附和起来,但是他们为侯君集开脱也只是说高昌王的事儿,没有一个人提财宝提高昌王后宫的事儿,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没法开脱,李庸只是平静的看着,并没有参与进去,反正他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完全看李二的心意罢了,所以李庸一直在偷偷观察李二的表情,结果发现李二脸上并没有愤怒的表情,李二甚至没怎么在意文臣武将们的争执,他皱着眉头转头看了王公公一眼,王公公立即明白了圣意,高声道。 “肃静!肃静!大殿之上不得喧哗!” 一众大臣们顿时这才有安静了下来,李二沉声问道。 “魏卿,你这三大罪是从何而来?” 魏征恭声道。 “臣是听一位出征的将领举报,随后臣走访了很多军中将领,觉得事实基本属实,所以臣才弹劾陈国公!” 侯君集听了心中剧震,感到十分难以置信,竟然是军中的将领举报的他?难道不是李庸吗?还是说魏征撒谎隐瞒了?不,以魏征的脾性不可能撒谎,他宁愿直接不说也不会撒谎,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