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盟友,至少也不是敌人。”叶星辰悠悠地说:“豪门争斗嘛,常有的事,我不介意多一个敌人,但多一个朋友,能让我在燕京更快的立足。” “你的人情,我记下了。”李天启沉声道:“我会还你的人情。” “明白了。”叶星辰点头:“如果没事,我就不打扰了。” “小离。”李天启道:“送叶先生出去。” “是……”那个来自三千楼的女孩瞥了叶星辰一眼,然后送叶星辰出去。 “你的哑毒已经被驱除得干净了,你的嗓门很好,声音也很好听。”出去以后,叶星辰看了一眼小离:“如果不是误入三千楼,你应该去唱歌。” “谢谢你的药,我欠你一条命。”小离抬眼看向叶星辰:“我想知道,现在的三千楼,真的不存在了吗?” “我一剑避开烟雨楼所在的主峰,整个烟雨楼随断崖跌入深渊,如果有人能活着,那只能说是奇迹。”叶星辰微微一笑。 小离点点头,她轻轻地一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天启的那位后妈,图的不仅仅是李氏的家世,我觉得她是另有目的的。”叶星辰临走前交代:“注意下她的动向,我觉得,她极有可能会狗急跳墙。” “明白,谢谢提醒。”小离的神色一凛。 郊区,一个破旧的民居中。 这是燕京以北很远的地方,有着大片大片的大棚,而这处破旧的民居,就立在温室大棚的一侧,毫不起眼。 许洁驱车到了民居处,她伸手推开了门。 室内一片昏暗,这里没有电灯,只有数盏蜡烛。 忽明忽暗的烛光把室内照得一片昏黄,而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一名混身上下裹着黑色的袍子的老妇,正在摆弄着一些东西。 “降头被识破了。”许洁恨恨地说。 “华夏这个地方,本身就是高人辈出的。”老妇转过身,直起了佝偻着的身子。 她的一张脸如同干枯的树皮,一头灰白的头发显得十分杂乱,因为身体太过于干瘦,以至于她的脸如同骷髅一般。 如果在深夜里猛不丁地看到,胆小的人恐怕会被吓得半死。 “那接下来怎么办?”许洁泄气地问。 “不要急,慢慢来,温水煮青蛙。”老妇森然一笑,她迈着蹒跚的步伐,去点亮一盏油灯。 “今天李家的一切,原本应该是我们许家的,李天启的父亲,阴损卑鄙夺走了这一切,导致我们许家家破人亡。” “他们,不仅要交出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还要,全部都去死。” “姑姑……”许洁犹豫了一下:“非得这样吗?” “你什么意思?”老妇突然嘶叫了起来:“你难道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吗?你许家的覆灭,都是李家造成的。” “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洁吓了一跳,她神色有些畏惧:“我们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解决吗?” “没有其他的方法。”老妇森然道:“如果非要说有,那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李家死,就是你死。” “我知道了,我们的仇,一定要报的。”许洁点点头。 “小洁。”老妇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不是我逼你,但是许家的血海深仇在这里,我们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加艰难的努力。” “快三十年了,我远赴东南亚,拜当地金的降头大师为师,学得这一身降头术,为的就是今天,李家所有人,必须死。” “我明白。”许洁的眼神渐渐地变得阴狠了起来。 夏公府,夏静宜难得休息一天。 但即使是在家,她的各种电话也不断,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她决策的。 “妈,你难得休息一天,就不能把电话给关机了吗?”叶星辰问。 “平时也没这么多事的,但是最近在谈一项跨国工程,如果谈妥,有利于国内某些行业高速发展,但谈判陷入了僵局。”夏静宜有些无奈地说:“上面决定,先晾一晾对方的谈判团队。” “那就晾着呗,国内的市场潜力巨大,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地放下嘴里的这块肥肉的。”叶星辰笑着说。 “是,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晾着他们可以,但不能晾得太过了,要把握好度才行。”夏静宜说。 “久谈不下,肯定是有问题的。”叶星辰想了想说:“我们这边,没有亮出底价吧?” “暂时还没有,但是对方死咬着的价格,就是接近于我们的底价。”夏静宜说:“他们仿佛知道我们的底线似的,而且,安志国也有团队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