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鱼吃的猫。
屋内的榻,就躺了条鱼。
在窗棂透入的月华照映下,榻的人如沐月光,腰搭薄被。
曹操揭开榻外垂放的薄纱,便能看见榻人,乌黑的秀发,散披在枕侧,白中透红的娇容,明艳妖娆。
榻透出阵阵淡香。
曹操开窗时,榻的人就有所警觉。
在防卫森严的曹府,谁敢这么大半夜走街串巷,还翻窗户,换个人早被打死了。
女子知道是曹操,心里紧张到不敢稍动,白净的脚尖,在被子下悄悄绷紧。
曹操脱了外衫,登榻。
榻的白珂,双眼紧闭,假装自己还在睡觉,却是忍不住细声细气道:“州牧不是说给我时间想想嘛?”
“从傍晚想到夜里,还没想好?我帮你想得了。”
话音中,陡然发力……
云间擒白兔,水里搏苍龙。
……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操从操之过急,变成操劳过度。
月移中天。
白珂千娇百媚的眯着眸子,卧在一旁,懒懒的不想说话。
曹操却是有些感慨。词条提示说她勤练舞技,当代大家,对身体的每一处都控制入微,是真的。
曹操亲测证实了词条提示的精准度。
“这次想好没有?”
“青玉就说你这人不守规矩,果然不虚。”
“我们先瞒青玉一阵,不然我什么面皮都没有了,青玉还叫我师母的。”
白珂想了想,脸色愈红:“你刚才也叫我师母…”
曹操讶道:“师母不是正经称呼吗,不让叫?你不也叫我了吗。”
白珂翻了个身,不想理他,嘀咕道:“当初来见你,就知道是羊入虎口。”
“那你还来?”曹操笑。
“早晚躲不过,我还能一直避开不见你啊。我们青笔吏都在给你做事。”
白珂怯怯的道:“不过我是钟意州牧的,从心里钟意…”
天没亮,曹操又跳一次场,跑到隔壁院落的卞媚那里,睡了个回笼觉。
卞媚鼻子耸动,问他从哪来?
曹操说从虞倾那边来的,卞媚神色有些惊疑。
次日。
曹操处理过诸事,下午得了空闲,看见门口的典韦和许褚,忽然想起一事:
“典韦,你可是还未婚配?”
典韦不在乎道:“咱兖州势大,也有人来问过我,但我不想找妻室,累赘。”
顿了顿补充道:“我修行的功法刚猛雄劲,看不那等柔弱女子。”
许褚的家世不差,自小在当地就有婚配。
典韦却是孤儿,自小吃百家饭。
“你喜欢强壮的女子?”
人各有志,曹操叹道:“想和我兖州将士结亲的士族不少,有些家世好,容貌也好,你不喜欢?”
典韦嗤之以鼻:“不稀罕,还抵不一顿驴肉。”
曹操拿起一卷讯简:“我这里有一女子,兖州士族陈氏家中长房幼女,名陈柳儿,字卿蘅,年方十六,家世,人品都好,就是长得有些高大,少了女子的柔弱。听你的要求,倒是颇为合意。”
“多高啊?”典韦问。
“比你矮不到半头。”
许褚在一边吃了一惊。
典韦身高八尺,状若铁塔。
比他矮不到半头,在女子中当真高的惊人。
怪不得不太好嫁,十六了还没人家。
典韦犹豫了下,还是摇头:“算了,成家事多。我以体内精气推动气血,不需要妻室。”
曹操:“我可听说人陈氏是当地大户,家中兽舍,耕作的牛马就有两百多头,黑驴,黄驴,卷毛驴,花斑驴,单是驴就能陪嫁百头。
还能建驴舍,专门饲养各类驴马,你不要,我给别人了?”
典韦旋风般从门口进来:“哪呢哪呢,人在哪?”
曹操把记录女方讯息的简卷递过去。
典韦接过简卷,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又看一遍:
“前边这俩字是陈留,我是陈留人,识得陈留的地名。下边这许多字,写的是啥?”
曹操忍俊不禁,许褚也在门口笑。
看了两遍原来是在找认识的字。
冲在驴的面子,这婚事,典韦是乐意的,非常合他心意。
次日,曹操让人备车,打算外出。
昌邑有荀彧,他可以说走就走。
车驾离开府邸后,却是听到后方马蹄声哒哒的传来。
伏氏兄妹俩,在几个随从的伴同下,骑马靠近。
伏平来到车旁,探头对车内的曹操说:“州牧雅兴,要出去?”
续道:“州牧看我骑的马匹如何?我这次来兖州,带来不少良马,要送给州牧,其中有一匹雪里青,是千里马。
州牧若能应我伏氏之请,我伏氏还有馈赠。”
跟我显摆好马呢,曹操把车帘掀大点,貂蝉从车内露出半边俏脸。
伏平怔住了。
他惊诧于貂蝉的貌美,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妹妹伏予,却是见伏予也呆看着貂蝉,满脸不可思议。
曹操合车帘,“我兖州风景不错,你二人若愿意,四处逛逛无